第11章 意淫並不是一條康庄大道
意淫!真的能有這麼大的力量給予心靈以安慰嗎?華浩心理充滿期待,卻也有點忐忑不安!他打算回去做個試驗。「女追男」不是說了么?意淫指的是用意識將無法實現的夢想在腦海里實現,從而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心靈所受到的壓制,獲得一種形式上的平和!那麼他華浩目前就緊急面臨一個無法實現的夢想,就是李良峰床上的死人頭在宿舍里消失不見!他要嘗試一下用意淫的威力假設他處在一個沒有死人頭的宿舍里,不再有恐懼,而是安詳地躺在床上做白日夢,設想著自己和族老們的美好未來!
可是華浩的實驗條件還是受到了干擾,那個於洪全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華浩想做實驗的時候出現了!華浩開門走進宿舍的時候,於洪全已在裡頭搖頭晃腦了,手裡仍然捧著他的棋書!華浩心想,你是沒看到李良峰床角的死人頭,你要是看到了,估計你那胖腦袋也就晃不動了。有了於洪全的存在,華浩也就不那麼害怕了,雖然不再能驗證意淫的威力,但是反而給意淫創造了寬鬆的環境,使得華浩可以心安理得地意淫。
華浩由於著急上床意淫,就沒搭理於洪全,匆匆忙忙來到床邊,都沒來得及調整身位,就砰地一聲倒在床上,這砰然一響,又把於洪全震了一下,胖腦袋也不搖了,抬頭去看華浩,見華浩仰天直楞楞躺著沒反應,就起身到華浩床頭探看。
華浩剛迷迷糊糊要進入意淫世界,就感覺到一個胖腦袋在虛幻的場景中出現,華浩想,怎麼我意淫到的第一件事物就是一個胖腦袋呢?難道我潛意識中需要一個胖腦袋而沒法實現嗎?這個胖腦袋預示著什麼呢?預示著腦滿腸肥?對了,這肯定是了,你看那些富翁和權貴們哪個不是大腹便便、腦滿腸肥呢?我華浩顯然是在心底里希望帶領著族老、乞丐等一干人群共赴腦滿腸肥的境界,所以意淫才一開始,心底里的胖腦袋就首先隨之出現,看來我今後的意淫事業就是要想方設法使族老、乞丐、保安等可憐人群變得腦滿腸肥起來,好,方向就這麼定了!華浩正要繼續下一步,胖腦袋說話了「你每次嚇唬我都是從床上做夢醒來,可是這次你是從外邊開門進來的啊,怎麼還嚇我一跳啊?難道你剛才是從外邊夢遊回來?你可別嚇唬我!」意淫中的胖腦袋還會說話!華浩驚得從床上翻身坐起,結果自己的癟腦袋就猛地撞在胖腦袋上邊,在華浩的乍驚之下,胖腦袋根本躲閃不及,扎紮實實地挨了一下,華浩疼得齜牙咧嘴,胖腦袋倒吸了一口涼氣。華浩被疼醒了,看清了是於洪全,便埋怨道「你鬼頭鬼腦幹什麼呀,你想嚇死人啊?」於洪全惱了,「到底是誰嚇了誰啊!你從外邊夢遊回來,直挺挺地就往床上倒,你不知道能把人嚇死嗎?我好心過來看你一下,誰知道你又從夢中驚醒,被你撞這麼一下,我頭上又起一包。跟你住一個屋真是倒霉,三番五次因你起包。」華浩心想,你是不知道李良峰床角的死人頭,你要知道,你就該說跟李良峰住一個屋真倒霉了,不過李良峰奔逃時說的那句「不要對別人講骨頭的事」還意猶在耳,華浩就不打算通過揭露李良峰的秘密來洗刷自己在於洪全心目中的形象了。他對於洪全說「我可沒有夢遊,我剛才是在意淫!差點就要進入了,就被你打斷了!」於洪全立刻來了興趣,興緻勃勃地問「你剛才是把哪位美女作為意淫對象?我通常都是考慮女演員的!真的很抱歉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打擾了你啊!不過既然你都快進入了,我想你最起碼也已經把人家的褲子脫了,也該知足了!而且我已經被你撞了一個包,也算還你了!」華浩心想,你那胖腦袋也就起個包,我的腦袋都快粉碎性骨折了,看來腦滿腸肥就是好,連撞腦袋都有脂肪捨身保護,頂多也就是軟組織挫傷后水腫,傷不到要害,而乾癟腦袋被稍微撞一下直接就傷筋動骨、腦破人亡了!華浩心想,看來一定要通過意淫,讓世界充滿腦滿腸肥的身體!華浩不想跟於洪全過多地講意淫的實質,就說「我不是要進入美女,我是要進入世界,誰知道你的腦袋變成了那個世界的第一件東西!」於洪全認為華浩是在拐彎抹角侮辱他,說要用他華浩的小雞雞進入他於洪全的腦袋,便不幹了,揮著手裡的棋書要去捶打華浩的小雞雞。華浩哪能容他欺負自己的命根子,一邊用手護住,一邊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意淫可以進入美女,但是前提是必須伴隨手淫,我現在褲子扣得緊緊的,怎麼可能手淫呢!所以意淫不僅僅是進入美女,意淫還可以進入美女之外的世界。只是你需要慢慢理解而已!」於洪全早不聽他羅嗦了,變換方向又要重新向小雞雞進攻。華浩被激惱了,厲聲道「你如果還執迷不悟,我告訴你,我就真的脫下褲子來手淫伴意淫了,而且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小雞雞的射程在一米開外,到時候會不會真的從你的腦袋上的孔xue里進入腦袋,我可不敢保證。」華浩想起自己在老教授的房間,那第一團污穢的距離,不過後續的污穢抵達的距離可沒那麼遠,所以說起來還是有點底氣不足的,就看於洪全上不上當了。誰知道於洪全根本就不怕,嚷著「鬼才相信能射那麼遠呢!我又不是沒手淫過!」華浩急得差點冒煙,這就是無知的可怕之處啊!可是翻過來想,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今生有幸能碰到全國著名的老教授為他指點迷津呢?如果不是老教授的指點,他華浩又怎麼能知道小雞雞射精時還會有一團前兆在遙遠的前方探路呢?哎!華浩嘆了一口氣,雖然於洪全的無知使自己無計可施,但是也確實怨不得於洪全,只怪這個國家的性健康教育太貧乏了。正在華浩左支右拙,難以交加的時候,於洪全手裡的棋書裡頭突然掉出一個小棋子,華浩靈機一動,喊道「你不相信有那麼遠可以理解!那麼你總該相信有那麼臟吧!現在我仍然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被你這一番拍打,小雞雞已經射出來了,現在我褲襠里全是污物,如果你還一意孤行,那麼我只有扯開褲襠,讓你的書頁來給我擦拭它了。」這一招似乎管用,於洪全果然就不動了,而是蹲在地上開始尋找他那一顆棋子。在床外頭邊上沒找著,乾脆胖腦袋鑽進了床底去找,華浩心想,這個於洪全也太痴迷棋藝了,寧願胖腦袋擠進床底下,也要尋找到他那顆小棋子。華浩害怕床板受壓凹陷下去,擠著於洪全的胖腦袋,便暫時放棄了意淫,從床上起來,下到地上看於洪全,於洪全半個胖身子也硬擠了進去,才終於在裡邊傳出一聲「終於找到了!」一會兒又傳出一聲「怎麼一個變成兩個了呢?難道碎了?」過了一會又傳出一聲「我出不來了,幫個忙抬一下床。」華浩於是使出吃奶的力氣,總算把床微微往上提了一下,於洪全象狗熊般緩緩往外移動,華浩支撐了一會,咬牙也頂不住了,床又複位了,於洪全還差一個腦袋沒出來,剛要看到勝利的曙光,啪又被卡住了,就大罵華浩沒良心。華浩吃力不討好,心裡那個委屈啊,就更支不起力了!於洪全急得大叫,華浩說「你讓我緩口氣!」於是歇了一會,猛地使勁往上一抬,床被徹底撼動,李良峰的床上就稀哩嘩啦一陣響,於洪全的胖腦袋也應聲而出。於洪全似乎也聽到了那嘩啦地響聲,鑽出來站定以後,好奇地四處張望,問「什麼東西稀哩嘩啦地,好象腹瀉病人拉稀一樣。對了,你剛才是不是趁我鑽進床底的功夫,在我背上手淫,剛才那聲音就是你射出來的,怪不得你能射一米開外呢!我信了,聲音這麼大,肯定能射很遠!你不會射到我身上了吧!」華浩想幫李良峰掩飾那床上的骨頭,就不再申辯,轉移話題道「你剛才說什麼一個變成兩個,是怎麼回事啊?」於洪全才想起自己手裡正抓著兩個東西,忙低頭去看,左手就是他那顆棋子,右手上卻赫然是塊長得很象棋子的骨頭。於洪全低頭琢磨半天,突然大喊道「這是怎麼回事啊?這不是我那天在解剖實驗室里觀察的那塊骨頭嗎?怎麼跑到宿舍里來了?」華浩仔細一看,這可不就是第一天上解剖實驗課的時候,於洪全拿在手裡把玩的骨頭,華浩當時還在心裡笑話於洪全痴迷下棋呢!怎麼會跑到自己床底下去了呢?稍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早上做夢踹床板時從李良峰床上掉下來的。這個李良峰,怎麼連於洪全把玩的東西也要偷回來啊?這可叫華浩如何替他掩飾啊?本還想通過轉移於洪全的注意力來避免李良峰床上稀哩嘩啦的響聲露餡,卻哪料將其注意力轉移到了更大的婁子上,華浩心理直叫苦不迭。於洪全果然就開始疑惑地看向華浩了。華浩被看得很不自在,「你看我幹什麼呀?我跟你說吧!雖然我是個無神論者,但是最近我確實相信有鬼了!那天我在床上睡覺的時候朦朦朧朧聽到窗戶外邊有人喊『於洪全在嗎』,我迷迷糊糊回答『他不在,找他幹什麼』,他就又喊『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那天他摸著我身上一塊小骨頭讓我痒痒地難受,我就乾脆從身上把這塊骨頭摘下來送給他算了,免得他下次再撓我痒痒,麻煩你轉交給他』,說完,就往窗戶裡頭扔了一下,我只覺得腿被什麼東西咯了一下后,我就醒了,我當時只當作是夢,也沒當回事。到現在我才知道,這竟然是真的!你這個冤枉鬼啊!幹什麼要隨便去摸人家的骨頭啊?你看,現在要遭報應了吧!」於洪全直聽得毛骨悚然,早忘了和華浩較真了,把手裡的骨頭往華浩床上一扔,撒腿就跑到門外去了。華浩鬆了一口氣,拾起那塊小骨片往李良峰床上一扔,倒頭就躺下來了。剛才以為再沒有條件來驗證意淫的威力了,沒想到這個於洪全還是要給自己創造這個條件,既然如此,那就利用吧!
你看就算意淫,開始得都不是這麼順利!這個世界真難啊!不過說句公道話,於洪全雖然用胖腦袋打擾了華浩的意淫,卻同時也給華浩提供了意淫的方向,那就是讓世界充滿胖腦袋!接下來,華浩需要做的就是在意淫中如何實現這個理想的問題!當然,他華浩可以閉上眼睛直接假設,現在外頭的世界里到處走動的都是胖腦袋,這已經是一個胖腦袋的時代,神州大地處處旌旗招展、腦滿腸肥,乾瘦的族老、乞丐、保安以及華浩他自己一個個都迅速膘肥體壯、膀大腰圓,所有的人們都昂首挺胸走出他們寬敞的房子,沉重的腳踏在地球上,使地球向太陽又靠近了一步,天橋下的群丐和天橋上的老少乞丐反而開始發愁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沒有乞丐了,因為他們房子里的東西實在太多,裝不下了,很想施捨一些出去,如此等等!華浩想,按照「女追男」的定義,這應該也算是意淫,但是華浩覺得如果就這樣意淫也太不負責任了。太辜負族老對他的一番期待了!族老還指望他用偉大的智慧去拯救他們呢?也許族老會說,「你實在沒有能力拯救我們,想通過意淫的方式來曲線救國,我們也能理解,但是你總得表現出點專業精神吧!不能隨便這樣糊弄我們啊!就象你假設章子儀是你老婆那事一樣,你最起碼也還得假設一個章子儀和你到民政局登記結婚的中間環節吧,然後才能回家生小章子儀啊,你不能一上來就不負責任地假設和老婆章子儀生小章子儀啊,誰認可章子儀是你老婆了?還有,你不知道嗎?沒結婚之前生小孩,法律是不認可的,你說到時這個小章子儀怎麼辦?你不能只圖一時意淫痛快,就胡作非為啊!雖然這只是意淫,但是也要按套路出牌,遵守最基本的遊戲規則啊!
華浩聽著心底里族老對他的這一番告誡,徹底明白了他今後要走的意淫之路也並不是一條康庄大道,途中將充滿各種各樣的艱難險阻。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族老說「你放心吧!我不會象個傻子那樣去意淫,我畢竟還是堂堂北京醫科大學的高才生,國家培養了我這麼多年也不容易,我怎麼能隨便荒廢自己的智慧呢!我雖然在現實中沒有偉大的智慧去拯救你們,但是我的智慧在意淫中去拯救你們已經綽綽有餘了!族老等老少爺娘們、乞丐們、保安們、父老鄉親們、鄧旺福們、王艷麗們、顏明們、堂姐們、等等們,讓你們久等了!我華浩,此刻,來了!」
華浩於是進入了他的意淫之旅!
華浩雖然還沒怎麼學過管理,但是通過他自己琢磨,他悟出了一條道理:充分利用現有資源是管理的精髓,而這個世界上,不管多麼可憐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擁有屬於他自己的資源,資源不在於有無,而在於是否發現,如何利用!華浩就想自己擁有什麼資源呢?錢他肯定是沒有的,現有的物質他也沒有,技術也是一種資源,但是他華浩除了會手淫技術之外,其他技術大到修理汽車小到修理指甲,他一概不會。書上說人、財、物、信息、時間都是資源。那麼財、物這兩塊就不要再去想了,信息太籠統了,不過就華浩這種觀察能力和敏感能力,連劉芒是不是已經煉就成了流氓,肖蓮已經換到第幾屆男朋友,宋兵是不是已經對被驚嚇的預防小姑娘負起了責任,譚德已經官至幾品等班裡的大事小情一概不知,說他擁有信息資源,也就鬼能相信了!剩下的就只有時間和人了!時間他華浩現在是大把的有,這不在話下。人呢?華浩本身就是個人,華浩對這點還是能夠保證的。不過華浩對人還有自己的理解,這個人,不應該只是指單純的軀體,還應該包括人頭腦里的智慧,再引申一下,還應該包括人脈,即願意和你共同奮鬥的其他人。這些人為什麼願意和你共同奮鬥呢?因為如果他們不和你共同奮鬥,就只有和你共同死亡!理解到這個層次,華浩自然心胸豁然開朗,他相信他有一定的智慧,而最最重要的是,千千萬萬的可憐人將成為他的人脈,雖然這些人現在還在迷糊之中不明就裡,但假以時日,逐漸對他們進行開導,他們終將從泥潭中驚醒,然後來和他華浩一起奮鬥。華浩對此信心勃勃,因為如果只是意淫還不敢信心勃勃,那麼華浩也就不會有意淫的勇氣了!
華浩現在確信他有了時間和人這兩大資源,接下來就是如何利用了!當然,現在就假設他華浩振臂一揮、應者雲集,千千萬萬的可憐人都響應到他的旗下,和他共同行動,顯然就有點象族老說的那樣「意淫過度」了!他必須按規則出牌,最起碼一些基本的社會規律是不能違背的。所以在意淫的初步階段,他能夠利用的人只能是他自己,以及他的那幾個寒酸兄弟,他相信這幾個人是肯定可以和他一起奮鬥的,至少在意淫中是可以的,當然,他沒必要再起床跑去問鄧旺福、王艷麗、顏明等人「你們願意和我一起意淫嗎?」,畢竟只是意淫而已,直接把他們調進來用,於情於理都是說得過去的。華浩現在擁有了鄧旺福等三人作為他的同伴,打算去開創事業時,想想覺得還是人手不夠,最起碼人氣不旺,於是想起了天橋上的老少乞丐,雖然一個是遲暮老人,一個是懵懂少年,幫不上什麼忙,但是最起碼可以湊湊人氣,而且跟隨我也能保證他們每天都有口飯吃,於是順便把這爺倆也捎上了。華浩還給這爺倆起了名,他們是乞丐,華浩本想讓他們姓乞,老的叫乞老,少的叫乞少,可是又覺得百家姓里沒有姓乞或者姓丐的,如果硬要他們姓這個姓,就有點不按規則出牌了。華浩心想,真是的,光為給爺倆起個名就痛苦不堪了,這意淫之路也不比現實之路輕鬆多少啊!琢磨了好久,終於靈光一閃,乞丐不就是叫花子嘛!就讓他們姓花,花木蘭的花,老的叫花老,少的叫花少,華浩越想越覺得這兩個名字比較符合意淫的氛圍,不禁為自己的創意拍腦袋叫絕。現在華浩擁有五個人氣了,他本想再把史尚樂、宋兵、李智等人也搗鼓上,史尚樂雖然屬於富人,但是說句公道話,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講點良心的富人的,所以這些富人實際上也是可以幫助華浩的,但是要挖掘出這樣的富人著實不容易,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尋找和辨認。華浩是運氣好,才碰到了史尚樂這樣的富人。而遠到象打人闊少,近到象劉芒那樣的富人,則是一種普遍的存在,他們的心思都在滿足私慾上,千萬不要耗時間去沾惹他們。華浩考慮到史尚樂還要去化解變態小姑娘的心理問題,而且其心思也主要在減肥上邊,華浩打算暫時不打擾他。宋兵牛高馬大、身強體壯,而且還會氣功,家境也不好,是一筆純凈的人力資源,但是考慮到他神功尚未大成,而且還要照顧一個可能受了內傷的小姑娘,先給他時間去解決這些問題,在必要的時候再請他出馬。李智現在一門心思要苦學成名醫,也是為了帶他的家庭走出困境,強行拉他入伙,他也心不在焉,還不如就讓他我行我素,最起碼他還能幫助他的父母過上幸福日子,這在一定程度上講,也是給華浩分憂啊,分攤的力度確實小了點,不過目前階段,華浩覺得還不太需要李智的幫助,先由他去吧!
華浩於是率領五人,開始踏向征程。
花少畢竟是個孩子,渾身充滿好奇,又童言無忌,他先緊緊挨著王艷麗走,他問「王阿姨,我怎麼這麼喜歡靠著你走呢!」可憐的孩子,他這一輩子可能生下來就沒有了母親,從此再沒接觸過女人,男人的那種接觸女人的天性又潛伏在他心裡,今天在華浩的意淫的幫助下,他終於有機會和一個女人如此平等地走在一起,他的天性就得到了釋放,讓他如何不興奮呢!他興奮,其實王艷麗比他更興奮,王艷麗激動得心潮起伏、滿臉潮紅,天拉!這輩子居然還有男人和她說這樣的貼心話,她從這個小男人這裡得到了無限的安慰,自從她向歌星男生表白受挫后,她曾一蹶不振、萬念俱灰,現在這個小男人終於讓她拾回了信心,心情不免變得輕快起來,竟然哼起了小調。
華浩覺得意淫初期不能心浮氣躁,於是要給王艷麗降降溫,便對花少說「小孩,去扶著你爺爺走,你看你爺爺都走不動了!你真是沒見過女人,以後叔叔會讓你見識大把的女人的,讓你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花少!」
可能是華浩無形之間就樹立了權威,花少竟然不敢違逆,只好撇開王艷麗,去扶他爺爺。王艷麗不滿地看了一眼華浩,可是她可能也感覺出了這組人中,華浩是領導,也就不敢表達她的不滿,歌也不哼了。
走了一會,花少又靜不住了,問華浩「組長,我們到底要去哪裡啊?」
華浩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小屁孩,還真世故,竟然知道叫華浩「組長」,華浩瞪了他一眼說「不許叫組長,叫叔叔。」
花少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
華浩轉身對眾人說「以後都不許叫我組長,在我國,就是這個『長』字禍國殃民,你們叫其他什麼都行,就是不能這麼叫!」
鄧旺福說「我以前叫你浩哥,現在環境不同了,就叫你組哥吧!」
王艷麗說「我以前叫你華兄,現在環境不同了,就叫你組兄吧!」
花少說「你的年齡和我父親差不多大小,就叫你組父吧!」
華浩嚇一跳,心想我也就是你老大哥的年齡,怎麼看起來和你父親一樣老呢?而且還被叫成組父,雖然只是「組父」,但聽起來就是「祖父」。不過華浩礙於領導的面子,不好當眾對一個小孩子發作。忍了下去。
花老說「你的年齡和我的孫子差不多大小,我就叫你組孫吧!」
這下亂套了,花老的孫子花少叫華浩組父,花少的爺爺花老叫華浩組孫,華浩到底是花老的孫子花少的爺爺,還是花少的爺爺花老的孫子呢?華浩頭大如牛,由於自己有話在先,說叫其他什麼怎麼叫都行,自己做領導的不能立刻出爾反爾,那樣以後就沒有威信了!看來這筆孽障是掰扯不清了。且由它去吧!
華浩祈禱顏明,可別叫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名字來。
顏明還是改不了他的本性,走著走著就停下來,蹲在路上觀察什麼。華浩想,難道是發現了在xingjiao的螞蟻?便猛喊一聲「顏明!」顏明驚愕地抬頭喊「到!」
華浩問「我們在干大事呢!你要不務正業,我就不帶你了!」
顏明連連求饒說「下次不敢了,不敢了!我主要是看到了一隻棕紅色的螞蟻,以前從來沒見過,覺得奇怪,就忍不住多看幾眼。」
華浩靈機一動,說「他們幾個分別叫我組哥、組兄、組父、組孫,你乾脆叫我組棕吧?」
顏明很乖巧,說「要這樣叫也行,不過我看到的這隻螞蟻特別小,我就叫你小組棕吧!」
華浩氣得直翻白眼,可是既然已經有諾在先,也只好吃了這個啞巴虧。
不再說話,扭身繼續前行。
花少還不老實,又問「組父,你還沒回答我,我們到底要去哪啊?」
華浩心想,是啊,我們要去哪啊,我怎麼還沒想好這個問題,就盲目亂行。如果做這樣沒有思路的引路人,不但不會把大夥引入光明,反而會把大夥引向萬劫不復的深淵!想到深淵,華浩就聯想到了深谷里的族老,也就幡然醒悟,自己這麼長時間來鬱積的苦悶可不都是由深谷里的族老等眾人慢慢引發出來的么?自己此番意淫的目的可不就是為了履行自己對族老許下的重諾么?那麼族老在哪裡呢?當然不能象夢境一樣,把這五個人帶到哪個深谷里去,在深谷里行動都不方便,根本不可能實施他的救助計劃,如果硬說他在深谷里最後成功救助萬千窮人,那就是意淫過度,不按規則出牌了!那麼要到哪裡去找族老他們呢?想了一會就想到了,還能去哪裡,去農村唄!廣大可憐人都在農村,族老等眾人可不就在他們中間存在!雖然城市也有可憐人,但是救助是要分步驟的,當年毛主席以農村包圍城市的策略取得了革命的成功,今日他華浩也要以通過救助農村順帶救助城市的策略來取得拯救可憐人的成功。
於是華浩再次轉身向眾人說「我們現在向農村進發,一個一個村走訪,如果在哪個村,村長是個骨瘦如材的乾癟老頭,村裡邊還有一個壯實小伙和一個美麗姑娘,那將就是我們要紮根的地方。」
六人經過了一天一夜的跋涉,終於在第二天中午時分來到了北京的農村。然後就挨個村走訪探看。村民們看著這些衣著相對光鮮一些的不速之客,頗為驚訝,從他們的茅舍、土房裡探出好奇的頭,由於六人已經走訪了好多村,最後消息在村和村之間傳開,等華浩他們尚未進村之前,村民們都湧出到村道兩旁,看起來象是夾道相迎,實際上他們是在看熱鬧。而村長則早早穿上他壓箱底的衣服,盤腿坐在炕上,表情肅穆,迎接遠方的客人。村民們一等華浩他們來到,就自動閃開一條通往村長家的道,然後隊列再跟隨六人的腳步變換,他們就好象一支訓練有素的迎賓隊伍,能夠整齊劃一地組合成各種形狀。進了村長家裡后,村長從炕上起身相迎,華浩看一眼,如果覺得符合標準,就對他溫和地一笑,然後退到門口去查看擠在門外的人群,尋找壯實小伙和美麗姑娘,不能多,也不能少,剛好一樣一個才行。如果看一眼村長不符合標準,華浩也對他溫和地一笑,然後退到門口,領著六人就往外走,人群又自動給他們閃開一條道。於是這樣找啊找,廣大村民們自始至終沒聽六人中哪怕一人說過一句話,這是華浩定下的規矩,時間太寶貴了!不能把時間浪費在說話上邊!最後終於在黃昏時分,來到了一個叫「苦根」的村,當他們走進村長的家裡時,年邁的花老再也支撐不住了,暈倒在了地上,花少就撲在爺爺身上哭,喊出了這麼長時間來的第一句話「組父啊!我們不要再走了,好么?再這麼走下去,爺爺就要死了!」在炕上端坐著的村長倒很鎮靜,他不慌不忙地下了炕,從一口破水缸里舀了一碗水,走到花老面前,讓花老半倚在自己腿上,扶著花老的脖子,把碗口放到花老的嘴皮上,花老可能是感覺到了水的氣息,竟然下意識地兩手把著碗沿,咕嘟咕嘟把水喝了個碗底朝天,水就是人的生命,花老活了過來。華浩看這個村長的舉止,與夢境里的族老的鎮定從容非常神似,遺憾的是,這個村長胖了點。華浩看哭哭啼啼的花少,心裡頗為不忍,本想就此紮根算了,又實在不甘心停止對夢境的追尋,一咬牙正要再率眾離開,這時村長說話了,「對不起,遠道而來的客人們,我支撐不住了,我要回炕上坐了。我幾個月前,得了嚴重的水腫病,導致現在這幅模樣。剛才我是心急那位老人的情況,才勉強撐著一口氣下了床,現在老人好了,我這一鬆氣,就受不了了!失禮了失禮了!」然後村長蹣跚著坐回炕頭。華浩問,「你得了什麼病啊,怎麼胖成這樣?」村長說「我哪裡知道得什麼病啊,反正就這麼撐著唄,能撐幾天是幾天。」華浩問「你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呢?我能看看你以前的照片嗎?」村長笑笑「一個這樣的老頭,還照什麼相啊!我這一輩子就沒照過相!」華浩沉吟了。村長又補充道「要說以前什麼樣子啊!倒是可以跟你說說,就跟剛才暈倒的這位老伯一樣的身架,要不我見到這位老人都覺得親切呢!」華浩突然扭頭對眾人說「我決定好了,就此紮根,今朝紮下苦根,明日必結甜果!看我的吧!」花少一陣歡呼,眾人也喜形如色。華浩於是向村長提出安排他們住下的申請。屋外的村民則面面相覷了,因為他們正在外邊準備著接受華浩的查閱呢!怎麼到他們村就沒有這個程序了,大夥都滿腹狐疑,面露失望的表情。華浩在心裡對眾村民說,別急,來日方長,以後查閱你們的時間多得去了!
華浩要求村長安排王艷麗到他們村最漂亮的村婦家裡住,而安排自己到他們村最壯實的小伙家裡住,其他諸人則可隨意安排。花老和鄧旺福比較老實,都沒異意。花少則提出要跟著王艷麗一起睡!顏明則說他這一輩子還沒見過豬,想找戶有豬的人家睡!華浩答應了顏明的要求,卻斥責了花少,花少就哭起來了,華浩只好哄他說「現在是事業的初期,王艷麗阿姨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哪有時間陪你睡覺,等日後事業興隆了,叔叔再安排阿姨和你睡覺,還不僅是王阿姨,什麼鄧阿姨、顏阿姨、花阿姨的,你想和誰睡就和誰睡,都可以!」花少就破涕為笑,顏明卻嚷開了「我們姓顏的可不和他睡,你別毒害青少年!」華浩語重心長地對顏明說「顏明你先別著急,你聽我說,我們讀書人為什麼?你不得不承認,我們自小就是被『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所誤導的,所以我們讀死讀活還不就是為了姓黃的和姓顏的,如果你們姓顏的不肯和人睡覺,那我們國家的教育事業就要荒廢了,你可擔當得起這個責任,所以你不要信口開河亂說話!」顏明脖子噎了噎,果然不再說話。花少卻瞪著迷離的雙眼問「組父,我可以認識那個顏如玉阿姨嗎?」華浩怒瞪他一眼說「小孩子不要亂問!」花少嘴一癟,看樣子又要哭,王艷麗忙把他攬在懷裡說「乖孩子,別哭,阿姨抱!」花少也就平息了下來。
村長看眾人已經安靜下來,便指派了專人,按華浩的要求將六人分別安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