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和那個世界的兄弟姐妹們在一起

第15章 和那個世界的兄弟姐妹們在一起

村長得到了這樣肯定的信息,那真叫一個激動啊!那心裡肯定是美得象花一樣綻放,要不身體怎麼突然膨脹起來,縱向縮短,橫向擴張,而且還有點一瘸一拐,就象華浩率眾初次在村長家裡見到的那樣,不得了拉!村長又水腫起來了!只聽說過心臟病人情緒太激動會病發,沒想到腎臟病人也這樣!華浩直恨自己醫學知識太淺薄,要不剛才說話稍微謹慎點可能就不會引發這種惡果!真是悔不當初啊!

可是沒想到這個村長還一點意識都沒有,竟然象個小孩子一樣拍手大叫「起來了,起來了,有飯吃了!」

華浩一陣絕望,心下嘆道「完了,完了!千辛萬苦做的前期準備工作今朝毀於一旦,大叔不僅水腫複發,而且還併發了精神病!起來了,起來了!是啊,我們本來馬上就要起來了,可是你又水腫又精神病,又如何起來呢?難道還要我到北醫三院旁邊的六院給你找個精神病名醫,這種精神病治起來可就沒有治水腫那麼容易了啊!還喊有飯吃了呢!你剛才的目的不是要建中央黨校么?怎麼一下子降低要求了,難道一變精神病,**也沒有了嗎?哎,真是的,做一番事業怎麼就這麼難啊!」

胖村長看華浩沒有反應,就瘸著又靠近一點,提大音量喊叫「你死了,是吧!起來了,起來了!」

華浩搖頭嘆息,剛才還好好一個穩重莊嚴的長者,一變成精神病,竟然變得象個野獸一樣,又是咆哮又是出言不遜,哎!也許解除他的水腫能夠消除他的精神癥狀吧!且容我來做最後一番努力!於是華浩對著門外扯開嗓子狂喊:

「顏明,顏明,別光想著調戲萬小丫了,趕快去扯豬草,不對,不對,趕快去扯精草!」

顏明剛好從華浩他們宿舍門口過,這樣的呼喊,哪裡能逃得過耳聰目明的顏明,當下推門進來,先看看正在發怔的於洪全,然後再看看躺在床上眼瞪得圓圓的華浩,實在看不懂這種情形,就試探著敲敲於洪全發直的腦袋,於洪全回過神來,驚恐地看一眼顏明,眼神隨後才緩和了下來。

顏明問於洪全「你剛才調戲他了?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愛好!不過你調戲他,他喊我扯豬草幹嘛呀,難道要我扯些豬草喂喂你,你就能滿足自己那方面的需要?好象還要我叫上什麼小丫一塊去扯,難道他又怕你調戲小丫,要讓我把小丫叫走,小丫在哪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顏明就在房間里找小丫,以顏明那樣的觀察力,在這麼一個小房間里,楞是找不到一個活生生的人,顏明真是著急啊!

於洪全阻止道「別找了,他剛才好象是在說你調戲『王小丫』,我想肯定不是電視上那個王小丫,電視上那個王小丫,你能見著一面就夠你意淫一輩子的了,你哪還敢去調戲她啊!」

顏明嚇了一大跳,忙不跌喊「老天明鑒!我顏明要是對那個王小丫有半點歪念,就天打五雷轟!」並舉雙手起誓。

於洪全擺手道「肯定不是你的錯,是他的錯!」

顏明尖叫道「什麼?誰的錯?你說小丫的錯?天拉,相信我,我真沒幹過那齷齪事,打死我我也不想干!」

於洪全急得狠不得耳朵都搖,說「是躺在床上那個傢伙的錯,這些天,他好象鬼神附體似的,總是神鬼叨叨的,我本來是個無神論者,不過這兩天我是真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了,要不我也不會這麼害怕!」

於洪全話音剛落,華浩突然直直從床上坐起,眼睛還是瞪得滾珠圓,顏明和於洪全同時驚退兩步,於洪全驚退時還不忘一瘸一拐,而顏明驚退時還不忘觀察周圍的細節,顏明問於洪全「你的腿怎麼拉?」

於洪全滿臉桃紅,不知道如何回答,就指著華浩支吾著說「還不是他給弄的!」

華浩本來還想繼續做鬼嚇唬兩人,一聽於洪全忘恩負義,當下翻臉,惱道「於洪全,你這個人講不講良心,明明是你自己弄的,我不過是指導了你而已!」

顏明聽華浩說人話了,楞了一下,只當華浩剛才是在逗他們玩,也就不怕了,回敬道「你這個死人頭,詐唬人啊!於洪全的腿要是給你嚇瘸了,你可逃不了干係!即便你只是指導,那也算是你間接弄的,而且你還是主犯,於洪全只是從犯,因為你是用言語殺人,這種情況還是算他殺,不算自殺!對了,我就不明白了,於洪全,你怎麼這麼老實聽他的話啊,自殘這樣殘忍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今天真是長見識了,我還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奇事呢?華浩,你殺殺我看看,我想體驗!」

華浩和於洪全兩人都聽得啞然失笑,華浩就對顏明說「那你脫下褲子來?」

顏明一錯愕,然後就失聲驚叫道「啊!原來你們剛才已經…,天拉,一個宿舍就住著兩傾向不對的人,這樣的奇事我居然不知道,實在該死!怪不得這個宿舍總是你們兩個人在,還說什麼我調戲王小丫,明明是你們自己在互相調戲,還血口噴人轉移矛盾。想起來了,剛才是不是因為動作太猛烈,傷著身體了,哦!明白了,怪不得一個指導,一個執行,肯定是你華浩指導的動作不對,或者是於洪全沒有領悟要領,結果把自己弄殘了吧!對了,華浩,你什麼時候擁有的經驗啊,怎麼還當起指導老師來了!」

華浩真地是真心實意想讓顏明脫褲子看看他是不是包莖,以便拯救下一個被包皮束縛住了幸福的男人,可是好心被當作了驢肝肺,反而被顏明胡說八道奚落了一通,當下惱極,怒罵道「放臭狗屁!我和於洪全是純潔的同學友誼,只有你這麼齷齪的人才有那麼齷齪的想法!」

顏明問「那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華浩答「你脫不脫褲子,如果不脫,你就無法成為我們的同類,我和於洪全之間的秘密你也永遠別想知道了!」

這麼大的秘密,顏明不知道,這不等於要了他的命嗎!可是他又實在不想通過脫褲子來換取,就對華浩獻媚「好兄弟,你不是特別想聽史尚樂被婦幼小姑娘驚嚇的故事嗎?我一會就給你細細講來,保准你大呼過癮!」可憐的顏明哪裡知道史尚樂自己已經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艷事對華浩和盤托出了,他早已失去了這個寶貴的籌碼了!

華浩還故意氣他「我現在對其他什麼都不感興趣,我只對你褲襠里的東西感興趣!」

顏明還不甘心,又百般討好、千般懇求,華浩絲毫不為所動,顏明又看向於洪全,於洪全哪裡敢將自己的這等私事公之於眾,連連擺手。顏明實在沒著了,最後環顧一下屋裡,確信沒有小丫在,跑去把門關死,跑回華浩和於洪全面前,一咬牙剝下他的褲子。華浩和於洪全兩人眼前一亮,哇,好大!於洪全不禁驚呼出口。華浩一直以來有個問題不明白,為什麼胖子的小**反而小,瘦子的小**反而大?這下看到顏明的小**,疑問就更強烈了!只見顏明的小**象根巨大香腸一樣掉在兩襠之間晃蕩,前端的**油光發亮的顯露在外邊,包皮早消失不見了!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麼方法去除的?肯定不是華浩和於洪全的這種方法,要不他怎麼能一點感悟都沒有。

顏明看他們觀察了半天,有點不好意思了,問華浩「可以了吧!」

華浩回過神來,說「早可以了!我早就不看了!」

顏明怪叫「那怎麼不早說!氣死我了!」迅速把褲子提上。

於洪全很乖巧,及時補充道「沒關係,沒浪費,我一直在觀賞呢!」

顏明又氣又羞,但不忘他的使命,問華浩「現在總該講了吧!」

華浩為難地說「沒法講!」

顏明氣得嗷嗷亂叫,憤怒到了極點「我跟你說,華浩,你要是說話不算話,你肯定出門被車撞,生個孩子沒屁眼!」

華浩哪堪如此毒誓,也憤然道「我哪裡說話不算數了?我剛才只是說,如果你不脫,就不可能成為我們的同類,我並沒有說,如果你脫了,就一定會成為我們的同類啊!這種事情,只能在同類之間說,現在你不是我們的同類,我們沒法跟你說,請理解!」

顏明實在是生氣,大喊大叫「那你怎麼不早說,如此羞辱我!你這是誘導犯罪,你知道嗎?」

華浩回敬「聽話聽音,你自己楞沒聽出來,能怪我嗎?還自詡自己耳聰目明呢,這個都不長個心眼!」

顏明徹底暈菜,以絕望的眼神看向於洪全,做最後一搏,問「那你把我看做同類嗎?」

於洪全無奈道「華浩說的話都是客觀的,不是說他主觀認為你不是他的同類,我就能主觀認為你是我的同類,你不是我們的同類,是客觀事實,無法更改!」

顏明掙扎道「你和他不一樣啊,他只看了一眼,而你看了那麼長時間,顯然你興趣更濃一點,所以相對來說,你肯定更把我看作同類一些啊!如果你願意,我還可以給你看!」說著就又要脫褲子的樣子,看來第一次脫褲子難,第二次第三次就會越來越容易,不僅僅適用於女人,在男人身上也同樣適用啊!

於洪全眼睛冒光,不過只冒了一會,就有點遺憾地說「我倒是願意看,不過即便我再看了,也不會把你當作是同類的,這點我能夠確信!也要先向你說明,你還願意讓我看嗎?」

顏明萬念俱灰,再也不抱任何指望,呆在這個給他痛苦和羞辱的地方只會讓他觸景生情,所以仰天大叫一聲后,開門逃逸。

華浩然後就羞於洪全,問「你怎麼這麼愛看他的小**啊!」

於洪全回答「雖然他脫第二次褲子,已經沒有多大使用價值,但是仍然有一定的科學研究價值,我想通過觀察他小**周圍的構造,希望發現他小**為什麼長那麼大的原因,以便向社會推廣。」

華浩想打擊一下於洪全,就說「你也別多想了!這都是命,命厚的,命根子也大,命薄的,命根子也就小,認命吧!」

於洪全不甘心,說「我就不相信,我打算從今天使勁吃,一定要把它吃大!」

華浩說「你如果還使勁吃,那麼你的小**將消失不見?」

於洪全不解。

華浩解釋道「你想啊,小**長到現在,差不多已經定型了,你再猛吃的話,肯定是長在小**之外的身體上,你小**周圍越來越厚實,那小**可不就被埋沒了?」

於洪全被華浩訕笑了一頓,又確實今天看了顏明的小**受了刺激,當下懊惱極了,兀自不語。

華浩就問「對了!你剛才是不是在喊我起來吃飯!你怎麼這麼熱心啊!」

於洪全答「是你中午這麼跟我說的啊,以後每天晚飯都要叫你!」

華浩就想起來了,敲敲腦袋,連說「該死,健忘!」

然後出門就要去吃飯,於洪全在後邊喊停。

華浩轉身疑惑相向,於洪全搓著說「不好意思,帶個飯回來!」

華浩會心一笑,爽快地說「行!」出門奔食堂去了。

晚飯後,華浩本來想接著意淫,可是想起村民大會要明天才開,而且自己今天腦瓜子想得也有點累了,就打算儘可能地符合意淫世界里的情境一些,乾脆等到明天的村民大會再意淫吧!宿舍同學們還沒回來,而華浩又不象於洪全那樣有躺在床上的理由,就辭別直直躺著一動不敢動的於洪全,出得門來,在校園閑逛。

自覺不自覺地,他又走向了通往南門那條路,這條路實在是華浩生命中的一個魔咒,是它讓華浩開始辨認世界,是它把華浩引向夢魘,又是它迫使華浩開始對夢境的追尋,也是它撕裂了華浩刻骨銘心的單戀,是它將千刀萬剮般的痛苦和騰雲駕霧般的欣快交織在華浩的心頭,還是它最終將華浩引向了意淫的世界。華浩不知道他是該感謝它還是該詛咒它,總之,現在,他很想重走一下這條路,看看這條路,看看南門,看看南門外的成都小店,心裡就在想,耿蘇啊,你現在還好嗎?王艷麗啊,你擺脫單相思的泥沼了嗎?鄧旺福啊,你還借錢去看球賽嗎?就這麼想著,走著,華浩看到了鄧旺福。

校園的那條情侶路正好連通到通往南門的這條路上,華浩就是在這條曾經碰到過肖蓮和她男朋友的路上,看到了鄧旺福,不過稍有不同的是,肖蓮看到華浩,是肖蓮落落大方地向前打招呼,華浩羞得無地自容,欲躲閃不及,而鄧旺福看到華浩,是鄧旺福羞得無地自容,欲躲閃不及,華浩落落大方地向前打招呼。

華浩不經意間看到鄧旺福后,就放棄了去南門的計劃,拐向那條情侶路,而鄧旺福可能更早一點不經意間看到了華浩,想匆匆躲避,可是挽著他胳膊的一個矮胖子走得實在拖沓,邁動腳步都很費勁,更別說能跟隨上身輕如燕的鄧旺福了,鄧旺福甚至有掙脫矮胖子的手逃跑的傾向,不過苦於道德傳統的約束,又不能拋下身邊人不管,所以華浩從後邊的背影就能感覺到鄧旺福不容易。華浩心想,這個鄧旺福難道中邪了,怎麼見了我就跑啊?於是又仔細看他旁邊的矮胖子,有點於洪全的意思,莫非是於洪全?不可能啊,於洪全現在正躺在床上靜養,根本不具備在校園漫步的能力!而且他和鄧旺福也不認識,不可能勾結在一起。一般來說,兩個女生之間有拉手、挽胳膊等親呢的舉止,是比較正常的,看著兩個男生這麼勾搭在一起,華浩就覺得心理難受,這個鄧旺福啊!沒有女人疼,沒有女人愛,也不要饑渴到傷風敗俗的地步啊!找個男人做出點女人的舉止,難道就能起替代作用嗎?華浩根據平常和鄧旺福的交往,覺得他不應該是個同性戀,即便有同性戀傾向,你也不要找一個這麼醜陋的男人啊,華浩心想。

看著鄧旺福心急如焚的背影,華浩也不忍心再折磨他了,就首先打破僵局,喊道:

「旺旺!」

鄧旺福身形顫了顫,獃滯住了,不過仍然沒有回頭。

華浩又加大音量喊:

「旺旺,旺旺!」

那個矮胖男生倒回頭了,不過不是看華浩,而是在地上不停搜尋。

華浩幾步奔到鄧旺福面前,停住,埋怨道:

「旺旺,你怎麼回事啊,見我跑什麼跑啊,我又不會吃你!」

鄧旺福低頭不語,很尷尬的樣子。

那個矮胖男生卻擰回頭來,驚訝地看著華浩,說:「哦,剛才是你在叫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那什麼在叫呢!」

那聲音細細的、柔柔的、軟軟的,很象個女人的聲音,華浩聽得皺了一下眉頭,其實那聲音客觀上講還是蠻好聽的,不過從一個男人嘴裡說出來,不僅沒有滋味,還叫人直倒胃口。

華浩回答那男生道「對不起,我不是在叫你,我是在叫旺旺!」

男生道「我哪知道你把我們家鄧旺福稱作旺旺啊,你剛才叫旺旺,聽起來就是汪汪叫!」

華浩疑惑地看了一眼那男生,問「你們家鄧旺福?你們是一塊踢足球的吧?」

男生回答「我不踢足球,我愛看他踢足球!」

華浩明白了,原來是球迷對球星的熱愛,做出這種舉止,也是可以理解的。

華浩還不識好歹地問:「哥倆大晚上的不去操場談球,跑到這麼陰柔的地方來談球,也不合適吧!這可是一條情侶路哦!」

男生不滿意地說「我們現在不談足球,我們在談人生,談理想,談社會!」

華浩忍俊不禁,心想,鄧旺福這傻不楞登的樣子還談社會,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就對那男生說:

「這你就找錯人了吧,旺旺哪懂談什麼人生社會的啊,談社會你應該找我!」

鄧旺福終於說話了,不過是憤憤的樣子,他憤然地說:

「你別胡說八道,這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華浩聽得渾身一哆嗦,他不相信地問:「你剛才說什麼啊?」

鄧旺福當真老實,答「我說她是我女朋友,你不要隨便亂調侃人!」

華浩這才仔細端詳了一下那個矮胖男生的臉,口鼻雖然不歪斜,但還是挺難看的,不過眉眼處還能依稀辨認出點女人的意思。

華浩一時不知道問什麼,就問鄧旺福廢話「你交女朋友了啊?」

男生則不解地問「一個女孩挽著男孩的手,不是他女朋友,難道還是他男朋友啊?」

華浩心裡想,好妹妹,你可真聰明,我還真是這麼以為的,嘴裡卻說:

「對對,女朋友,女朋友,不好意思,我剛才光顧著叫旺旺了,沒仔細瞧你,失禮失禮!」

又轉頭去問鄧旺福「你交女朋友了,這麼大的好事,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

鄧旺福看華浩這麼友好,犯糊塗了,輕聲問:

「你不罵我了?」

這下輪到華浩犯糊塗了,他說「你交女朋友這麼大的好事,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我罵你幹什麼呀?」

鄧旺福的女朋友聽得雲里霧裡,問華浩「他交到女朋友,你感謝什麼啊?」

華浩一點都不帶婉轉地回答「鄧旺福將來要找個女朋友多不容易啊,現在就把問題給他解決了,我也就可以少操一份心,能不感謝他嗎?對了,實際上應該感謝你,我代表黨和人民政府感謝你啊,你真有大無畏的犧牲精神!」

女生嗔笑道「你別胡說八道啊,我是真心喜歡他的!」

華浩真是為鄧旺福高興,連連說「我相信!我相信!你們一定要百年好合啊!」

鄧旺福再次怯怯地問「你真的不罵我了?」

華浩很不明白,問「你為什麼老認為我會責罵你呢?」

鄧旺福憨厚地笑了一下,說「上次我去看球賽,那麼點事情,都被你罵了一大通,現在就開始交女朋友,還不被你罵死才怪呢!」

華浩徹底崩潰,上個學期自己滿腔憤怒、義憤填膺的一席話,到現在謎底才揭曉,那就是,那完全是白講!哎,看來拯救可憐人的行動真的是難於上青天啊!

華浩對鄧旺福說「你們放心地談戀愛吧!我不打擾你們了!再見啊!」

華浩轉身就走,鄧旺福在後頭對華浩喊,「謝謝啊!」,語氣高昂了許多。

華浩頭也不回「不要客氣!」

華浩然後興奮地去找王艷麗。現在還不晚,所以象華浩這種熟客,看門阿姨基本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華浩輕車熟路地進了五二樓的門,摸到了王艷麗的宿舍門口,敲了敲門,裡邊問「誰啊?」外邊答「華浩!」,裡邊說「請進!」華浩於是推門進去就喊:「王艷麗王艷麗,你是美女你知道嗎?」

屋裡果然又只有王艷麗一個人在。王艷麗正斜依在床頭,耳朵里塞著耳機,手裡捧著華浩替她找歌星簽了名字的小冊子,正在睹物思人。華浩不免有點傷感,想鄧旺福和王艷麗這兩個小冤家,一個在熱戀中,一個在單戀中,真是冰火兩重天啊!

王艷麗摘下耳機問華浩「你剛才進門,說什麼啊?」

華浩剛才一時興奮,進門就把自己心中剛形成的感慨發表了出來。可是一看到王艷麗真人,他的感慨又有點動搖了,把美女這個詞放在王艷麗的頭上,不管是什麼形式,都是有點泯滅天良的。於是他就改口說「我剛才進門的時候說,我看到美女了!」

王艷麗問「你是說我是美女?」她本來是針對華浩這句話問的,因為華浩說他進門就看到了美女,這屋裡現在只有她一個女人,那美女不是她是誰啊!她只是想再次求證一下而已。不過華浩卻理解為王艷麗已經聽到他進門時說的「王艷麗王艷麗,你是個美女!」,所以平靜地說「你是說我是美女」這樣的話來揭露華浩的虛偽。華浩就覺得有點愧疚,吶吶地說「不好意思,我是說你是美女!」

王艷麗心頭高興啊,說「我本來就不是非美女啊,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華浩不打算跟王艷麗繞了,直接切入正題,說:

「你知道我剛才說的,我看到的美女是誰嗎?」

王艷麗楞了一下,問「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你剛才不是說你是說我是美女嗎?」

「對啊,我進門的時候是說你是美女,但是我剛才又說我剛才進門的時候說我看到美女了啊!」

王艷麗的智商本來應該可以理解這句話,但是由於她缺乏背景知識,所以聽得雲里霧裡,這也實在不能怪她。

華浩看王艷麗還在咂摸那句長話的意思,早等不及了,就乾脆利落地說了「鄧旺福有女朋友了,你知道嗎?」

王艷麗剎時頓悟,以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華浩說「你說那個呂亞男啊,她是美女?我的天拉!那我是大美女了!我真沒想到你華浩的眼光怪異到了這樣的地步。哎,如果這個世界上多一些象你這樣的男人,那有多好!如果你長得再帥一點,我就屈尊做你女朋友了!」

華浩心想,那我寧願成為一團麵糊糊一樣衰,也不想再帥一點了,嘴裡當然不能說,嘴裡卻在問「哦,那個女生叫呂亞男啊!名字倒是挺貼切!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啊?」

王艷麗不解地問「狠不得全校的人都知道了,你作為他的老鄉加哥們,居然不知道?」

華浩知道自己中學時那種不能把握周圍事物狀態的毛病又犯了,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就對王艷麗不滿地說「你知道了,也不來向我彙報一下!」

王艷麗非常委屈,「我根本就不可能認為你不知道,到現在我都不相信你不知道!」

華浩的好奇心被調動了,急急地問「到底是什麼事情,一定要讓我知道啊?」

「不是說一定要讓你知道,而是說你一定不會不知道。」

「你看你又繞回來了,你就告訴我吧,到底什麼事情,我是一定要知道的!」

「這是北醫大建校以來最大的奇聞逸事啊,你說你要不知道,是不是有點不通人情了,而且這還是你的老鄉的故事啊!」

華浩的好奇心被充分調動,催促著王艷麗講。王艷麗賣關子,故意不講。華浩急了,一把奪過王艷麗手裡的小冊子,喊道「你講不講?不講我就將簽名撕掉了啊!」

「提到簽名,我還正好有個疑問要問你呢,我有一個同學那天也去簽名了,為什麼她的簽名和我的簽名有點不一樣啊?」

「哪個不一樣?」說完華浩就後悔了,想在心裡打自己一個嘴巴都來不及了。

「哪個不一樣?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其中有一個不一樣的嗎?」王艷麗起疑心了。

華浩心念電閃之間,找到了應對的法子,就說「我知道那個女歌星當時在簽名的時候,有兩種簽法,可能那一堆人裡頭只有我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她在給長得丑的女生簽名時,就簽得比較規範,而在給美女簽名的時候,就故意簽得潦草,鬼畫符一樣,根本看不出來,原因還能是什麼呢?美女之間互相嫉妒唄,故意不讓你得逞!」華浩是不擔心王艷麗的那位同學恰好是個美女的,反正美醜也沒有界限,他硬說王艷麗是美女或她的同學是醜女,誰也拿他沒著。

王艷麗問「可是那天不是你去簽的名嗎?」

華浩答「你看我那天為什麼在美女歌星面前看那麼久,就是無意間發現了這個細節,我擔心這個發現經不起統計學推敲,所以擴大樣本含量,美女丑女各觀察了十個樣本,最後的數據根本不用進行統計學檢驗,因為凡是美女,百分百潦草,凡是醜女,百分百規範。如果硬要進行統計檢驗,顯著性差異的P值應該是無窮小。有了這個發現以後,我本打算把小冊子遞給那位美女歌星的同時說是一個醜女讓你簽的,正要說出口,突然心靈有個聲音警告我『你不要昧著良心說話,要尊重基本事實』在那一瞬間我經歷了心理煎熬,後來還是心靈佔了上風,確實如果罔顧基本事實說謊話,我會良心難安一輩子的。所以最終我說的是『一個美女讓你簽的!』她問『在哪呢?』我就遙指了一下你,她拿起筆二話沒說,就畫了一道道鬼符還給了我!」華浩知道這女人啊,就愛吃糖衣炮彈,所以在那一刻他深刻抓住了要害,因為他確信,其實王艷麗對那個女歌星的簽名並不象男歌星的簽名那樣特別看重,所以如果她沒有簽到一個規範的名字的原因僅僅是因為華浩和那個美女歌星都把她看作美女,那她得到的欣快感肯定要強烈於被當作醜女得到一個規範的簽名。女人嘛!就好虛榮,被人隨便吹捧一下,就輕飄飄地連一點思辯能力都沒有的。

果不其然,王艷麗聽完,兩眼放亮,美孜孜地說「你說的是真的嗎?」

華浩信誓旦旦,說「別人你可以不相信,我你還不相信嗎?你看我那天是不是在美女歌星面前站好久。」

王艷麗點點頭,因為華浩說的確實是實話,她確實看到華浩在那站了好久。只不過華浩那是被美女歌星的美貌所驚懼,呆立了好久,當然,這一細節,王艷麗是不得而知了!

華浩問「那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王艷麗說「你先把小冊子還給我!」

華浩說「你講完我再還給你?」

王艷麗說「你不還給我我就不講!」

華浩急於知道下情,只好把小冊子給了王艷麗。王艷麗拿回小冊子后,輕輕拂拭了一下上邊的皺褶,盯著男歌星的簽名又發起了呆。華浩就催促她道「你倒是快點講啊!講完我就走,免得干擾你的單相思!」。

王艷麗說「算了,不講了,你自己去打聽吧!」

華浩氣得嗷嗷亂叫,「你這人說話怎麼不算話啊!」

「我怎麼說話不算話了?」

「你說我還給你小冊,你就講給我聽的!」

「我只是說你不還給我小冊我就不講,我並沒有說,你還給我小冊我一定就講。」

真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下惡苗就結惡果,華浩在顏明身上犯下的罪孽此刻得報。

華浩還不甘心啊,他不由自主就冒出了一句「你要是這樣沒有良心,我就不讓你當秘書了!」

王艷麗聽得滿頭霧水,好奇地問「你說什麼?當什麼秘書?在哪裡當秘書?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這事?」

華浩靈機一動,看來王艷麗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了,這可不就是一個寶貴的籌碼嗎!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機敏。

於是他說「這個事情本來很隱秘,我本來不能現在跟你說的,如果你想聽,就把鄧旺福和呂亞男的事情細細道來!」

王艷麗相信華浩心底肯定藏著天大的秘密,要不就是個神仙也不可能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一定是有來龍去脈的,這個來龍去脈只能靠華浩提供了。其實王艷麗猜得確實不錯,普天之下,誰還能找到第二個人象華浩這樣進行如此周密系統的意淫呢?所以這當然是個天大的秘密!

王艷麗磨蹭了一會,想想反正講講這個事件對自己也沒害處,於是終於開始講故事了。她先問:「你知道呂亞男是誰嗎?」

華浩已經知道了,答「不就是鄧旺福的女朋友嗎?」

「我說的是成為鄧旺福的女朋友之前!」

「那不就是呂亞男嗎?」

「你這個人看起來挺神的,怎麼信息面這麼狹窄啊?」

「所以要靠你提供啊!」

「呂亞男被公認為北醫大九十年風雨歷程中外形最壯觀、相貌最奇絕的女生,已經是名揚北醫、聲震北航,這樣著名的風雲人物,你居然不知道!」

華浩很老實「我確實不知道!」

「要說僅僅是風雲人物,你不知道吧,還情有可原!可是鄧旺福因此成了風雲人物,你竟然不知道,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了!」

越講越懸乎,華浩聽得就更起勁了,不斷催問下文。

「風雲人物的一舉一動,都會引發狂風大作,雲破天開。所以呂亞男的任何舉止都會牽動北醫大校園裡的每一根神經!」說完,王艷麗還無限神往、略帶傷感的樣子,看來她真是恨自己為什麼丑也是普通的丑。如果象呂亞男那樣奇特的丑,這輩子不就風光無限了。

她在那唏噓不已,華浩就在那「喂喂」不已。

王艷麗瞪一眼華浩,說「看把你急得,好象是想和鄧旺福去搶女朋友似的!」

華浩道「別埋汰我了,快說啊!」

王艷麗繼續「這樣著名人物的感情生活,自然首當其衝被關注。話說有一天,呂大腕突然來到足球場旁邊的跑道上看起比賽來,當時立即造成轟動,因為她之前從來沒有表現過愛好足球的一面,這樣的新聞哪能被錯過,幾乎所有北醫大的無聊人士都出動了,集攏到了操場旁邊的跑道上,觀看呂亞男的一舉一動。他們發現,每當場上有人快要進球了,呂亞男就激動得渾身顫抖,所以他們得出結論,場上如果哪位先進球了,一定就是這位亞男姐姐的男朋友了。所以每當有要進球的趨勢時,他們也跟著亞男姐姐一塊激動起來,在場地邊形成山呼海嘯之勢,場上的球員踢了這麼多年球,哪裡享受過今天這麼盛大的場面!於是一個個開足馬力,甩開大腳猛踢猛撞。鄧旺福就在裡頭,他那象個被烘烤乾了的板鴨一樣的身骨也是南征北戰、奮勇爭先,甩開大腳象其他球員一樣怒射不止,可是他忘了一個細節,其他球員穿的都是專業踢足球的運動鞋,鞋腳牢固吻合、永不分離,而他穿著一雙破爛的跑鞋,鞋帶都只剩半截那種,經過好一番征戰後,鄧旺福終於在對方禁區內覓得一個起腳機會,他迅速把握時機,不給對方球員絲毫機會,對著皮球給予雷霆萬擊的一腳,然後,奇迹就這樣出現了,只見一小球一大球在空中划著讓人眼暈的旋轉,一前一後,小球在前,大球在後,象離弦之箭、驚弓之鳥一樣勁射向對方球門,這個可憐的守門員,看了一輩子大門哪遭遇過如此用心險惡的來客,本來如果沒有前邊怒射過來的臭鞋子為後邊的皮球開道,他可以輕鬆化解來訪的皮球,他如果為了球隊的榮譽,也可以不管前邊的鞋子,直接撲向皮球,但是那樣的話鄧旺福的臭鞋將結結實實撞在他的臉蛋上,撞歪鼻子、撞傷眼睛還在其次,光那跑鞋的異味就足夠他一個月吃不下飯了。在那一瞬間,守門員肯定是做了生死抉擇,最終為了生命考慮,他放棄了球隊榮譽,可能考慮到把那隻臭鞋子抓住也沒什麼意義,反而還要弄臭雙手,所以在那一瞬間他乾脆選擇了避讓臭鞋子的來訪,結果臭鞋子和皮球雙雙落入法網。場地邊上於是也就響起了天崩地裂一樣的歡呼。尤其是呂亞男姐姐,本來想來個前翻滾以慶祝勝利找到郎君,可是實在翻不動,只好以側翻滾代替。亞男姐姐的追捧者看亞男姐姐倒在了地上,以為是興奮過度,突發了疾病,就有熱心人跑到場上把鄧旺福揪了下來,說『你女朋友發作了,你負責把她背到三院去!』鄧旺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球賽反正也被攪黃了,就怯怯向前,蹲下身子去查看在地上翻滾的亞男姐姐,亞男姐姐突然猛地坐起來,一把抱住他,繼續歡呼勝利。追捧者一看,亞男姐姐沒事,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的歡呼,那個時候的北醫大校園真叫一個熱鬧,基本上任何一個角落都被震動,第二天的學生報刊上就連篇累牘地刊載鄧旺福的英雄事迹,亞男姐姐的內心獨白,還有記者對亞男姐姐的專訪,其中記者就問到一個尖銳的問題,他問『亞男姐姐,鄧旺福那臨門一腳帶點投機取巧的意味,如果不是他把鞋子也踢過去了,守門員肯定能攔住那個球,你怎麼看待這個問題呢?聽說你已經向鄧旺福宣布可以做他女朋友了,你是怎麼考慮的呢?鄧旺福有什麼反應』亞男姐姐的回答是『我更喜歡用腦子踢球的人,你知道那一刻我為什麼那麼激動嗎?你們不知道我自小就是個足球迷,但是由於身體特殊的原因,我就不能上場踢球了,於是我的愛好就是分析足球,所以我上大學以來沒人知道我喜愛足球,因為我經常只是一個人默默分析,經過這麼多年的苦心鑽研,我發現我們國家的這些踢球的都是些沒有腦子的肢體動物,沒有受過什麼教化思想不發達可以理解,但是作為社會上跌爬滾打的一員,動動腦子,偷奸耍滑總會吧,但是連這點思維性的東西他們都不知道,這讓我徹底失望,失望是失望,但是我並沒有放棄對足球的關注,我經常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在足球場外觀察,經過我不懈的探索,我終於發現了一個人才,這就是我的鄧旺福,他跟別的運動員不一樣,踢球時不穿足球鞋,而穿了一雙寬鬆的破跑鞋,我當時憑直覺,就知道這是一個偉大的創意,肯定是別有用心的,只是我當時無法理解它的用途,所以終於在昨天我決定親臨現場觀摩,以便發現它的奧妙,結果終於讓我發現了,這個鄧旺福實在是個偉大的球員,簡直是天才的設想,這樣的天才,我不做他女朋友,我做誰女朋友呢?我這麼多年保持獨身,就是為了尋找到我的至尊英雄,現在我終於找到了,我也就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獻給他。至於鄧旺福什麼反應嗎?呵呵,象我們這樣天造地設的一對,還能不心有靈犀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大家,只有鄧旺福才配得上我,而我的鄧旺福的行為已經讓我能夠得出結論,他的心裡只有我!我昨天抱著他的時候,他激動得熱淚盈眶,說我是他這一輩子享受到的最大的溫暖。你們說,今後事態的發展還用說嗎?』。果然,北醫大校園裡那些天蕩漾的全是亞男姐姐和旺福弟弟之間的浪漫故事和感情糾葛。我們的老鄉鄧旺福,一直孤苦伶仃,現在突然受到這樣的熱情對待,他哪經得住這樣的誘惑,幾個回合下來,就乖乖投降了!好了,整個經過就是這些!」

華浩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獲得過如此驚心動魄的花邊新聞,至於為什麼一個簡單的情感故事能有這麼大的震撼力,原因還在於故事裡的兩個主人公實在是無與倫比,一個是華浩日夜關注、寄予深厚憐憫之情的鄧旺福,這是華浩入大學以來最想幫助的一個人,也是最需要他幫助的一個人,從各個方面都需要,而另一個則是華浩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奇女子,無論從形體容貌上還是從心態思維上,都給華浩一種秋風掃落葉般的震蕩感。

王艷麗突然又問華浩「從理論上來講,你們男人是不是可以接受任何一個女人?」

華浩溫順地回答「從理論上來講,我們男人可以接受任何一個人!」

王艷麗臉紅了紅,笑罵道:「你要死啊!跟你說正經的呢!」

華浩委屈地說「我也不是假正經啊!」

王艷麗又改口問「你覺得鄧旺福可憐嗎?」

華浩心想,王艷麗啊!你是真的還恍然如在夢中啊!鄧旺福現在渾身充滿的都是幸福,他又怎麼會可憐呢?幸福本來就只是一種感覺,只要他感覺到了幸福,就算他抱著一頭豬睡又未嘗不可呢?而恰恰相反,你王艷麗的心態偏離自身太遠,就如同在夢幻的世界中飄蕩,幸福感總是那麼如夢如幻,總也沒有機會紮下根來,所以你也就無法用身心去體驗那種難以言表的快樂,你在虛幻中求生,一旦不小心被現實的利劍扎中,猝不及防之下,就會血流如注、痛不欲生,所以你身上時時埋伏著不幸福的隱患,就是因為你的心態偏離了自身,心理防線失去了堅實的守護,將自己置於一個顛沛流離的心理困境當中,你又如何去享受平靜和安詳呢?

不過華浩嘴裡並沒有這麼說,在王艷麗還處於花季少女的年代,給她說這樣的話,無異於在她本已鬱積的心裡繼續添堵。所以他嘴裡反問:

「難道你覺得鄧旺福可憐嗎?」

「我也不知道,雖然覺得鄧旺福找這麼一個女朋友實在有點委屈自己,但是我又模糊覺得我現在好象還沒他快樂!」

「這就對了!鄧旺福本身是個可憐的人,但是他現在一定感覺很幸福!為什麼呢?按照你的思路,他找這麼一個女朋友,在生理上他不會有多少快感,但是在心理上他一定有很多快樂,你想啊,我已經夠可憐的了吧!可鄧旺福比我更可憐,他沒錢、沒權、沒貌、沒個子、沒架子、沒毅力、沒思路,真正一無所有,而我最起碼比他相貌清麗,比他個子高,比他架子大,最關鍵的是,我懂胡說八道,在必要的時候還懂胡思亂想,而他連這些都沒有,你想他一天到晚心理得有多憋屈,所以他心理的需求是遠遠大於生理的需求的,呂亞男奇絕的面容和身形也許給不了他生理快感,但是呂亞男火辣熱情的態度一定能給他心理快樂!你可明白?」

趁勢給了王艷麗一番思想教育,華浩也覺得心頭輕鬆了許多。

可王艷麗還念念不忘,「以後每天抱著那樣的女朋友,雖然心理有可能是舒坦了,但是生理上受到的傷害又如何消除呢?」

華浩看王艷麗的關注重心還在生理上,就明白剛才自己的思想教育效果並不佳,也許是時機選得不對吧,他嘆口氣,不知道日後還有沒有更好的時機救治王艷麗!

華浩然後回答王艷麗的話「我剛才就是看到鄧旺福和呂亞男小兩口在一起親呢的樣子,覺得不可思議,才來找你問個究竟的。所以你不要擔心鄧旺福生理受到傷害了!如果你真地關心鄧旺福的話,我倒是建議你可以取呂亞男而代之,我想如果是那樣的話,鄧旺福的心理會一樣的快樂,而生理相對來說遭受的傷害程度會淺一些!」

王艷麗又被奚笑了一通,很是惱火,慍怒道:「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可不理你了!」

華浩可不吃這一套,哈哈笑道:「我還正想走拉!再見啊!」

王艷麗忙喊「等等!等等!好象還有什麼事情沒說完!」

華浩嘻嘻回笑道「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哪裡說得完!比如鄧旺福和呂亞男,他們談完戀愛要結婚,結完婚要生孩子,生完孩子要養孩子,養完孩子要養孫子,養完孫子還要再養自己,養不活自己了還要死,終於死了吧還不甘心,還要變冤魂,變了冤魂還要到處跑,到處跑要去哪裡呢,當然去熟悉的人家裡啊,一會兒去他家,一會去我家,我家不好玩,還是決定去你家,去你家后發現你不認識他了,為什麼拉?他變成鬼了,那樣子…」

王艷麗聽得心理早慌了,她一會兒還要一個人呆在宿舍,就連連打斷華浩的話「別講了,別講了,算了,算了,我也不聽你什麼秘密了,你快走吧!」

華浩哈哈一樂,告辭而歸。

第二天下午下課後,顏明從蜂擁出教室的人群中伸出一隻手硬把華浩拉住,喊「華浩華浩,你先別走!」華浩掙扎了一下,沒掙脫,問「什麼事啊?」顏明答「一會兒跟你說!」華浩說「你放手啊!」顏明答「一會兒放!」由於他們一前一後堵在門口,使得出門的人群速度受阻,人們不滿意了,有人大聲抗議,華浩沒辦法,只好逆潮流而動,想退回教室里去,結果反而更加妨礙人群流出,於是紛紛往外走的人們個個對他橫眉豎眼,這讓華浩很尷尬,直恨這個顏明搗亂。僵持了好一會,人們終於走空,也就沒有人橫亘在華浩和顏明之間,於是門裡門外各站一人,門裡的人手扯住門外人的一把衣服。華浩惱火地看一眼顏明,說:

「這下總要放了吧!」

顏明諂媚地笑了一下,放下手來。

華浩著急回去,就問:「什麼事,快說吧!」

顏明神秘兮兮地說:「我今天看到於洪全走路了!」

「這不廢話嗎!全班人都看到了啊!」

「錯了,今天全班就我一個人看到於洪全走路了!」

「放屁,我早上起來還看到他了呢!」

「你看到的是他,不是他走路!」

「他不走路,難道是飛到教室里來上課啊!」

「錯了,他今天沒來上課!」

華浩這才意識到課堂上好象真是沒見於洪全,要不於洪全非凡的形態還是滿醒目的。心想,這個於洪全給自己找了個好理由,真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荒廢不幹了!不禁佩服他拿得起、放得下的勇氣。就問顏明:

「那你又是怎麼看到他走路的呢?」

顏明猶豫了一會,有點訕訕地樂,最後還是說了:

「嗨,我今天上午一直在關注他,整整一堂課沒好好聽,在教室里將每個人都看了個遍,也沒找到他。」

「然後呢?」

「然後我就在課間休息時去宿舍尋找,剛到樓道的樓梯口,就看到於洪全從廁所里輕飄飄地平移了過來,這麼一個大胖子,採取這麼一種奇怪的走路方式,實在匪夷所思,我當時就看呆了!」

華浩想象著於洪全走路的樣子,心裡也忍俊不禁。也來了點好奇,問:

「然後呢?」

「然後於洪全看到了目瞪口呆的我,還不好意思地臉紅了一下,我從來沒看過胖男人臉紅的樣子,我就更進一步地目瞪口呆了。」

「於洪全是不是更進一步地臉紅了?哈!」

「那倒沒有,他跟我打了聲招呼,就進了宿舍。」

「然後你就跟著進去了?」

「我倒是想跟著進去,結果等我走過去一推門,門已經從裡頭鎖上了,我要他開門,他問我什麼事,我說你讓我先進去再說,他說情況比較特殊,如果能夠通過說話解決的事情,就盡量不要增加他開門的痛苦了,我心想你開個門能有什麼痛苦啊,哪有兩個男人之間隔著房門談事情的,這也太彆扭了吧!我再三要求,可是於洪全執意不幹,最後我也真是沒招了,只好罷手!在回教室上課的路上,我就想於洪全走路的樣子怎麼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呢?後來我就想到了你曾經走過一段不尋常的路,仔細回憶,畫面越來越清晰,就基本可以斷定雖然你們的走姿略有出入,但是肯定是師出同門!」

「所以你現在拉住我,希望從我這得到印證?」

「不是不是,沒這想法,只是和你聊聊這事情而已!」

「聊天幹嘛非得拉住我在這聊呢?在宿舍聊不好嗎?」

「我剛才著急拉住你,就是怕你回宿捨去了!」

「怕我回宿舍?宿舍有什麼不好的啊,難道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怕在宿舍被人知道?」

顏明猶豫著不好說。

「對了,你今天怎麼突然關心起於洪全來了?」

「哎!還不是想請他晚上吃頓飯!」

「你怎麼沒事盡想著請人吃飯啊?發財了?你請他吃飯幹什麼呀,請我吃啊!」

「你說的可是真的?」

「有人請吃飯,難道我還能不高興!」

「哈!就想請你吃飯,又怕你不賞光,才退而求其次找於洪全,早知道你這麼爽快,我就不找他了!知道我剛才拉住你的目的了吧!」

「幹嘛要請我吃飯啊?」

顏明搓著手「呵呵」不斷。華浩想了想昨天在宿舍里的事件,就大致明白了顏明的意圖,心想,我才不吃你這頓鴻門宴呢!就爽朗地笑道:

「今天是不能吃你的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那什麼時候吃啊?」

華浩心想,時間說少了,他很快就會再來打擾,說長了,他現在估計就不幹,先用不多不少的一個月搪塞他吧,以後慢慢他就淡忘了,就回答說:

「一個月以後吧!」

「怎麼和於洪全的回答是一樣的啊!」

華浩哈哈大笑,拋下顏明不管,匆匆回宿捨去了。

顏明皺著眉頭呆立著,腦袋上冒著一個大問號!

華浩回到宿舍,看到於洪全正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就指導他說:

「不用這麼緊張,適當動動沒關係的!」

於洪全看來人在痛苦中,心情也不好,沒好聲氣地說:

「你當然沒關係,痛苦是我在承受!」

華浩陰著臉也不高興了,「你吃槍子葯了還是怎麼著!我不都是為你好嗎?」

於洪全還不領情,說:「這種滋味簡直難以言說,又麻又酥又癢又痛,實在是滅絕人性啊!早知道如此,我寧願不要一輩子的性生活,也不要受這一個月的摧殘!」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痛苦都哼哼唧唧,以後還怎麼給你老婆送性福,給你孩子送幸福?於洪全,振作起來,象個男人那樣去忍受!」

於洪全帶點哀求的語氣問:「我看你當時也不是很痛苦,是不是你還有什麼絕招隱瞞著沒告訴我啊?」

華浩憤怒地澄一眼於洪全,不滿地說:「你就這麼踐踏我們倆之間的信任嗎?你就這麼侮辱我的良知嗎?」

於洪全不說話了,還是躺著一動不敢動。

華浩鼓勵道:「你動一動試試,看是怎麼一種反應,我好幫你排除故障!」

華浩是於洪全的老師,他不得不接受擺布,於是他試探著動了一下,結果渾身就象醫生給心室纖顫病人電除顫一樣,直挺挺地拱一下,又回落下去。

華浩就疑惑地問,「你怎麼稍微動一下,就會被電擊呢?按理說這麼小幅度的動作,不會驚動你的小**的啊?」

於洪全回答:「我不知道,反正我動一下,那玩意兒就被褲衩撫摩一下。」

華浩想起第一次看到於洪全小**時那條肥碩的褲衩,就找到原因了,他說:「你不應該穿那麼肥大的褲衩,你應該穿緊身褲衩!把小**匝住,它就不會亂動了!」

「啊!我還害怕褲衩和小**接觸太緊,特意選了一條更寬大的呢!這是個原因嗎?」

「那肯定是了!」

於洪全不能理解,用眼睛向華浩提出疑問。

華浩想了一會,耐心給出解釋道:「為了你能理解,我咬牙給你做個讓我臉紅的假設吧,就假設你和一個女人**,你把小**插到她的**里,然後那**壁緊緊裹著你,你就不管不問了,腦子裡想其他事情去了,那這愛肯定做不成,為什麼,小**接受不到刺激啊!你必須不停地運動,讓小**反覆進出,被**壁摩擦,然後小**就會不斷痛苦,最後升華為痛快。」

於洪全直楞楞看著華浩。華浩暗嘆一聲,這麼通俗的例子都聽不懂,看來於洪全是痛昏頭腦了,只好再加解釋「你看,現在你的褲衩就相當於**壁,你的小**就相當於你的小**,褲衩越緊身,就表明**壁包得你越緊,你就不會動,就接受不到刺激,就不會有痛苦,褲衩越寬鬆,你就會晃蕩,相當於你在**里反覆進出,你就會不斷接受刺激,你就會不斷痛苦,最後升華為痛死!你可明白了?」

於洪全不去抓重點,反而關注了細節,竟然忿忿地說「你才被**壁包得緊緊的呢,你才在**里反覆進出呢!」

華浩苦著眉頭嚷「我這是為了節省說話的時間,才簡略了一些詞語,還不是為了讓你早點明白過來,及時採取措施,好減少痛苦的時間。真是一番好心被狗咬了!」

於洪全憤懣地看一眼華浩,畢竟華浩是老師,而且確實是出於好心,只是說話稍微粗俗點,他要還追究就顯得不仗義了!而且說實話,他現在是限制刑事行為能力人,他要暴起打人也顯然不現實,只好忍了下去,緩緩地從床上坐起,象個機器人一樣機械地挪動雙腿,把它們放到床下,微微發顫地站起,叉開兩條大腿,先試探著邁右腿向前,然後左腿才跟進,就這樣慢慢地平移,去裝衣服的包里找他的緊身褲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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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和那個世界的兄弟姐妹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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