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07
邢亮長得確實跟她挺相似,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是自己的兒子,曾經夏傾城也幾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憶了,或者像其他小說上寫的那樣被偷卵子了?
但以上兩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甚至幾率為零。
她還是先趕緊去找瞿逸琛,把事情解釋清楚了再說。
於是,夏傾城便再也不顧邢靳他們的阻撓,迅速往瞿逸琛消失的方向奔跑過去。
可當她追出來的時候,瞿逸琛早已駕車急速離開了,無論她怎麼吶喊,車上的男人依舊沒有動靜,最後只留給她漸去漸遠直至消失的白色賓士。
「瞿逸琛,你這個大笨蛋!!難道你下車聽我解釋會死嗎?」此刻,夏傾城喘著粗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手插腰間,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眼裡滿是懊惱和失落,卻忍不住大聲泄憤道。
混蛋,我自己也很無辜,很無奈,好不?
正在夏傾城悵然若失,不知該怎麼辦時,突然一輛超級跑車從遠處急速向她駛了過來。。。
「亮兒!!」然而當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她卻看到了一個小身影猛地竄到了前面。。。這熟悉的名字卻讓她心臟突地劇烈一縮。
接著「嘭」的重重一聲,刺耳的急剎車聲還有震耳欲聾的叫喊聲響徹了四周,一切叫人慘不忍睹。
此刻,在A市瑪麗莎兒童醫院的急診室走廊的盡頭,夏傾城蜷縮著身子緊緊地貼在角落裡,彷彿只有這樣才會溫暖一些。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達醫院的,明明是七月如火熾熱的天氣,為何她會全身忍不住發冷,就像十二月的嚴冬般。
此刻,她腦海里全是那一副副血淋淋的殘酷畫面,如電影畫面般一遍又一遍地倒帶重放。
「夏傾城,亮兒身上流著的血是和你一樣的,你最好祈求亮兒沒事,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
而耳邊卻是邢靳悅耳的讓人哆嗦的嗓音,每一字每一句都狠厲而嗜血,莫名而來的不安和恐懼更是席捲了她,讓她心如刀割般疼痛。
「夏小姐,請你趕緊跟我來一趟,小少爺失重失血,需要你的血急救。」突然,李佑一臉焦急地出現在她面前,迅速表明來意。
「轟!!」傾城腦子裡頓時如炸開了鍋,好不震驚。
這一刻,她終於完完全全相信邢靳的話了,她是罕見的Rh血型中的O型血,Rh血型在世界上的人數少之極少,而邢亮竟然也是這種血型,這說明了什麼,不都明擺著么!!
「對不起,我現在馬上跟你去。」瞬間,傾城收拾好了錯綜複雜的思緒,毫不猶豫地跟隨李佑離開。
由於夏傾城在短時間之內抽了不少血,加上體力不支,精神幾度又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她很快就暈倒了過去。
待她再次醒過來時,只見一護士在她的床前做例行檢查。
「護士小姐,邢亮怎麼樣了?」意識恢復的那一瞬間,她就立刻想到了邢亮,忙不迭抓住護士慌張地詢問道。
「誒,你先別激動。你說的是昨晚送過來的小男孩吧,多虧你的獻血,他的手術很成功。」護士一想到孩子的父親,就忍不住小鹿亂撞了,態度極佳地回答她道。
得知邢亮脫離了生命危險,傾城忍不住大大鬆了口氣,她如釋重負地躺回床上,情不自禁啜泣了起來。
幸好邢亮沒事,否則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
「護士小姐,他現在在哪個病房?」哭了一會兒,傾城就猛地掀開被單,迅速坐起來,然後準備下床離開。
「他已經出院了,好像是轉到G市那邊的醫院。」說著,小護士不由失落了起來,她望著傻傻愣住的傾城,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離開。
這女人也怪可憐,竟然得罪了那樣人物的男人,一看那男人,就知道絕對不是善類的貨,而且他兒子出車禍還與她有關係,這下她還能置身事外嗎?
可憐,真可憐!!想著想著,她就沒注意到門口有人,猝不及防地撞了他個滿懷。
那人的肩膀如銅牆鐵壁般硬朗,跟她額頭相比,簡直猶如雞蛋碰石頭。
「啊,好疼。」她捂著突突作疼的額頭,本能想破口大罵,抬眸卻發現眼前是一冷酷帥氣的陽光型男人,稜角分明的臉龐霸氣盡顯,而盯著她眼睛更是有種攝魄人心的美麗,直叫她有些招架不住。
「對不。。。」可不等她說完,李佑直接繞過她,往病房裡走去。
這男人可真拽,竟然敢漠視我涼悠悠!!碰壁的涼悠悠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跺了跺腳,滿是不甘心地憤憤離開。
「哼!等你落到本小姐的手中,你就後悔莫及!!」
正在夏傾城一籌莫展,不知所措時,恰好李佑出現了,她急忙跑到他面前,「亮兒在哪兒?我現在馬上就要見到他。」
「夏小姐,很抱歉,我們上校說了,沒他的允許你是絕對不能見小少爺,他還讓我轉告你,你可以安心去找瞿逸琛。」
李佑雖面無表情,卻仍舊很有禮貌地將邢靳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告給她。
夏傾城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我不信,他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他不是不讓我嫁給瞿逸琛嗎?還有我為什麼不能見亮兒,他身上流著跟我一樣的血液,是我的至親,我為何不能見他?」
她激動地瞪大雙眸,狠狠地射向他,「我不管,除非邢靳出來和我說清楚,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邢亮不是她兒子,那麼就一定是她的親弟弟,這樣說來的話,邢靳一定知道她父母的下落。
再說,既然她已經知道了自己還有親人存在,那麼她肯定要和他相認,怎麼能繼續當陌生人呢?
但是,邢亮和邢靳又是什麼關係?為何亮兒喚他哥哥呢?這一個個的疑惑都像無止境聚集起來的煙霧,堵在她心口悶得慌,讓她迫不及待想解開謎團。
而能真正解開的謎團的關鍵人物,大概也只有邢靳了。
「很抱歉,夏小姐,我們上校暫時還沒辦法見你。」相比傾城的激昂焦躁,李佑顯得無比的鎮定,神色幾乎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那你好好在這兒休息。」說完,李佑不顧她的再三阻撓,大步流星地走出病房。
接下來的這幾日,夏傾城都想盡了各種辦法逼邢靳出現,甚至還不惜用上割脈這一招,可最終他還是沒有出現,這下連他的下屬都徹底消失了。
迫不得已,她向占清秋求助,在江澳元的幫忙下找到邢靳在A市的住所地址,於是她馬不停蹄連夜趕到A市。
當夏傾城趕到邢宅時,並沒有看見邢靳和邢亮的身影,倒是見到了一對活寶夫婦,他們見了她如同見了鬼般,盯緊她的兩雙眼睛滿是震驚,還有深深的疑惑。
「你說你是邢靳的朋友,特地從G市過來找他的?」邢友國再三確認道。
夏傾城鄭重地點了點頭,「很抱歉,我現在真有急事非找到邢靳不可,你們能不能幫我聯繫上他,我是沒有辦法才找到這裡。」
「可前兩天邢靳帶著邢亮到G市遊玩了,直至現在都沒有回來,難道你在那邊沒有見到他們嗎?」
難道邢靳不願意和夢落結婚,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嗎?不然他為何這麼頻繁往G市溜達。。。
這時,他真是把傾城給問倒了,但是她能確定一點就是,可憐的他們倆老還不知道亮兒出車禍了。
「噢,我剛好到這裡出差了。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邢靳一定是不想讓他們擔心才會隱瞞,而她也沒有必要去拆穿這個善良的謊言,她急忙站起來向他們告辭。
「丫頭,你是地道的G市人嗎?父母是做什麼的?」丁家宜怎麼瞧都覺得這個女人長得跟邢亮有七八分的相似,突然一個想法竄進她腦海里,心猛地咯噔一跳,忙不迭地開口詢問。
「奶奶,我從小在G市長大,至於我的親生父母,很抱歉,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其實,夏傾城還是存有私心的,她希望能在這兒遇見她的父母,或者能得到關於她父母的任何一點消息,如今丁家宜主動談起,她內心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果然,邢友國和丁家宜一聽,皆皺起了眉頭,滿是肅穆地相視一眼。
「這麼說來,養你長大的一直都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了,那你知不知道有關於你親生父母的任何一點消息呢?比如你母親的名字。。。」丁家宜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地抓緊老伴的手,迫不及待地繼續追問道。
頓時,傾城內心能感應到他們的緊張,自己也情不自禁變得緊張了起來,她點了點頭,斬釘絕鐵地開口說道:「奶奶,我只知道我母親叫鄭曼妮。」
當聽到「鄭曼妮」三個字時,他們倆老徹底懵了,臉上的神色驟然聚變,眼神微微閃爍,竟有些躲避傾城的目光,神情好不震驚。
如果剛才傾城還不敢肯定他們是否知道她母親的事情,那麼這一刻她能百分百地確定他們是知道的,而且關係似乎還匪淺!!
「奶奶,如果你知道些什麼,能不能告訴。。。」然而,夏傾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攜手相擁進來的一對璧人打斷了。
傾城望著眼前親昵相挽手的金童玉女,眼沒由來地被刺痛了一下,她僵硬在那兒,完全漠視掃向自己的冷冽視線。
她真可笑,竟然還痴心妄想這男人會喜歡上自己。
「爺爺奶奶,我們回來看你們了。」縱然,蔣夢落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女人感到百般的好奇和不解,但她還是聰明地選擇忽略她。
此刻,邢靳只是讓她和他演齣戲而已,並沒有給她任何女友的權利。
況且她能感覺到身邊男人神色細微的變化,她太熟悉了,那是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安靜。
可她越瞧這女越覺得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噢,她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她見過兩次,一次是在G市的孤兒院,一次是在A市大馬路邊。。。
女人的第六感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邢靳選擇和他攤牌的理由,難道邢靳喜歡上她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楚緩緩流過她的心房,她不自主地握緊拳頭,逼自己展顏微笑。
「邢靳,你這是做什麼?。。。」
然而,不等傾城開口,當著眾人的面前,她整個人就被邢靳連扯帶拽拖了出去。
「老頭子,這。。。這是什麼情況?靳兒該不會和她。。。」此刻,丁家宜欲哭無淚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急忙抓住邢友國,免得跌倒在地上。
「不會,靳兒他不會這麼糊塗!」一時之間,邢友國也慌張了,他和蔣夢落把她扶到旁邊的沙發上坐著,忙不迭地安慰她道,同時也在安慰他自己。
「爺爺奶奶,剛才那女人是誰?」從他們剛才的對話中,蔣夢落可以確定一點,他們似乎很害怕邢靳和那女人在一起,而且那女人的身份似乎還不簡單。
邢友國並沒有回答她,而是攙扶丁家宜往卧室走去,「夢落,你暫時先回去,改日再來玩,我現在扶你奶奶進去休息。」
不行,他們一定有重要事情瞞著她,她必須要查出事情的真相,可這樣一來,她豈不是要苦苦哀求那臭男人?
自從邢宅出來,夏傾城就被邢靳塞進車,然後迅速駛離了市中心,徑直來到郊外一幢別墅洋房裡。
「邢靳,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我的手快要斷了,再這樣抓下去!」一路上,她的手腕都被他死死地抓緊,力度何其之大,讓她疼的直皺眉頭,忍不住委屈地控訴道。
邢靳一愣,倒也鬆開了她,「說,你為什麼會在那兒!」
此時,她倒如同聽到個天荒夜談的笑話般,不禁冷哼了一聲,兩手叉腰,兇狠地瞪著他,「行呀,你現在倒給我裝傻辦懵了是吧!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兒,你不是最清楚嗎!!」
「邢亮呢?我要見邢亮!!」一想到邢亮滿身是血的畫面,她就忍不住哆嗦,竭力忍住內心那份相思之苦的煎熬,急忙向他擺明自己的目的。
「夏傾城,我已經給過機會你了,是你自己不要他的,還一腳把他踹了出去。。。如果當時你沒有跑掉,亮兒根本就不會追過去,這樣一來,他哪會遭遇車禍!!」突然,邢靳猛地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述說她的罪狀。
「你應該慶幸亮兒沒事,不然你十條命都不足以償還。不是亮兒替你求情,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所以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趕緊回去G市,這回我並沒有阻止你去找瞿逸琛了,你怎麼還不去找他!!」
說完,他乾脆利落鬆開對她下巴的禁錮,卻不知為何他冷嘲熱諷的語氣聽起來竟有些酸酸的。
夏傾城死死地抿緊雙唇,並不出聲,直到邢靳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時,她才斬釘絕鐵地拒絕他的要求,「不要,我不要離開,在沒有見到亮兒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這時她的情緒開始變得激動起來,「還有,你不能這樣污衊我,我根本就沒有不要亮兒,尤其是知道他是我弟弟后,我不但不會離開他,還會和他相認。」
「你憑什麼?」
「就憑他身上流著和我一樣的血液。」傾城昂首挺胸對上他隱晦不明的眼睛,倔強而信誓旦旦地回應道。
「夏傾城你會不會太天真了,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你以為你能見到邢亮嗎?」
「邢靳!!」突然,她大聲怒喊他的名字,她絕對相信他有這個能耐。
「別怪我,我已經給過機會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再說,我邢靳從來不喜歡勉強別人。」面對傾城失控的情緒,他明顯淡定許多,對她的哀求視而不見,徑直繞過她往門口走去。
孰料,傾城卻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他,「不行,你不能走,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你不能就這樣離開。」
「放開!!」邢靳猛地僵硬在原地,半晌才緩緩開口。
「我不放,除非你讓我見亮兒。」完全陷入了自己情緒里的傾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反而將他抱的越緊。
其實,仔細認真一聽,他的嗓音變得比平時沙啞,彷彿在努力壓抑著某些慾望般。
」放開我,不然你會後悔。。。「
「如果我現在放開你,那才叫我后。。。」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傾城就感覺手腕上傳來一陣痛楚,她下意識地鬆開兩手,接著就輕而易舉地被他扯到了面前。
「我已經給了機會讓你跑,是你自己不珍惜,別怪我。」話音剛落,他迅速堵住她的嘴,來勢洶洶地吻了起來。
「啊!」還沒反應過來的傾城只感覺嘴唇被咬了,疼的她忍不住驚呼一聲,而邢靳就趁機闖入陣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行瘋狂的掠奪。
傾刻間,她感覺一陣呼吸困難,幾乎要快窒息了,遊離在她身上的大手開始鑽進衣服內,溫厚帶繭與細膩肌膚的摩擦,讓她渾身情不自禁微微顫抖,一股股酥麻的觸覺更是挑起了所有感官系統的反應。
忽的,她感覺胸前猛地鬆懈了,接著渾圓被一手牢牢地掌握住了。
「啪!」羞憤之間,傾城情急之下就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事後,她震驚愕然不已,緊緊地抱著自己,有些膽怯地低下頭,不敢看他陰沉的眼睛。
可下一秒,她的下巴再一次被他狠狠捏住,往上一抬眸,竟看見他唇角帶笑。
「夏傾城,你竟然敢打我,還是打在同個位置兩次,這世界上大概除了你也沒有誰敢對我動手了,你知道下場是什麼嗎?」
他節骨分明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她臉上細膩光滑的肌膚,從飽滿的額頭,彎細濃密的眉毛,炯炯有神的明眸大眼,挺翹的鼻樑,一路上下來,細細撫摸,猶如在鑒賞珍世奇寶。。。
最後停在脖頸間的大手,倏地一用力,脖頸就猝不及防被掐住了,傾城本能迅速抓住了他的大手。
「邢靳,你到底想怎麼樣?」此刻,他眼底散發出來的那股嗜血而殘忍的精光,簡直叫人不寒而慄,傾城好不容易出聲質問他道。
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破壞她婚禮,阻止她和瞿逸琛結婚的人是他,現在又為何叫她回去找瞿逸琛了?
而且他明知道關於她身世的一切,卻選擇隱瞞她,這是存心耍她玩了?如果他真的對自己有意思,那剛才和他親密挽手的女人又是誰?再說,他剛才也表明了這一切只是為了亮兒,那麼他如此冒昧的舉動又算什麼?
她真的琢磨不透這男人的心思,也沒有時間陪他在這耗,她必須儘快解決,然後趕回G市找瞿逸琛。
「呵呵,我沒想怎麼樣,只不過。。。」突然,邢靳俯身湊近她,張嘴一口咬住她小巧可愛的耳垂,細細地舔舐。。。
頓時,傾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如觸電般迅速躲避他,「只不過什麼?」
她這種避他如蛇蠍的態度,卻引起了他深深的不悅。
「只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夏傾城你是真想見到亮兒?」他微微遠離了她幾步,視線不經意落在胸前那一片春光乍泄里,不由變得暗沉而灼熱。
「廢話!」她都急成一團了,他還在也兒賣關子,不由著急地鄙夷了他一聲。
「我可以答應你這個條件,但是你必須跟瞿逸琛解除婚約,徹底撇清關係,還有你必須和我結婚。」他仔細地端詳著她臉上細微的變化,有條不紊地開出他的條件。
瞬間,傾城怒了,邢靳,你這不是擺明強迫威脅我嗎?虧你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從不勉強人,這又算什麼?」
邢靳兩手一攤,一臉無所謂地笑道:「不,我並沒有強迫威脅你,因為你完全有自由選擇的權利,決定權在你手上,你有權利說不,我絕對不勉強你。」
「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傾城真覺得氣不往一處打來,她有些惱羞成怒地吼罵道。
她剛才從一場婚禮中逃了出來,現在又要被迫嫁給他?而且她跟瞿逸琛之間還有太多事情都沒有處理好,叫她怎麼嫁給他?
「噢,我知道你的選擇了,既然如此,希望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說完,他果斷地轉身離開,卻被及時反應過來的傾城攔住了。
「喂,你耳聾了嗎?那隻耳朵聽到我說不嫁給你了。。。」
不管了,反正先穩住他,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目前最關鍵的是要儘快見到亮兒,然後從他口中了解關於她身世的一切。
「包括和瞿逸琛撇清關係?」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謹慎地問道。
面對他火辣辣的目光,傾城不由有些心虛,卻她仍然信誓旦旦地點頭默認,「我答應你就是了,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邢靳不料她還討價還價,不由愣了一會兒,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為她破例一回,「說吧,你那兩個條件是什麼?」
「第一,沒經過我的同意,絕對不能碰我。。。」
「放心,瞧你那黃豆芽沒發育好的身材,我沒興趣,娶你只不過是為了亮兒。」邢靳毫不留情地訛了她一回。
頓時,她哆嗦地伸出手指著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怒罵道:「你。。你才是黃豆芽沒發育好的身材,本小姐不知多有料。。。」說著,她忍不住昂首挺胸證明自己。
見狀,他不自覺地轉移了視線,性感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內心深處竟浮生起一絲絲悔意的思緒,可他仍舊淡定地開口:「第二條呢?」
突然,夏傾城收斂起臉上的笑意,一臉無比正經地望著他,「我的父母呢?他們在哪裡?」
自從她知道自己不是夏甄航和廖美怡的女兒,她就期盼著能有一日和親生父母相認團聚,見見他們的模樣,用力抱緊他們,和他們聊聊天什麼都好!
也許最終熬不過歲月留給她的思念,她開始漸漸改變,不再像以前那樣,心裡埋藏著對他們無盡的埋怨,如今她更願意放開心懷,以嶄新的自己迎接他們。
邢靳似乎早就知道她會提出這個問題,倒也不怎麼驚訝,只是神色也變了,變得尤為嚴肅而不忍,特別是見傾城滿臉期待的緊張模樣,他發現自己竟然開不了口。
一向雷厲風行冷酷無情的男人在這一刻竟然膽怯了,他定定地凝望著她,久久沉默不語,直到傾城再三催促。
可他該怎麼開口告訴她這個殘忍的答案?
「他們。。。他們都。。。」邢靳幾度欲言又止的回答,讓傾城的心漸漸往下沉,一種全所未有的不安和恐懼如潮水般洶湧襲來,剎那間便迅速席捲了她。
「他們都不在了,對不對?」她茫然若失地看著他,如同精美的洋娃娃般毫無生氣,眼裡找不到任何一絲反應,卻讓人深深感受到她的痛楚和絕望。
「傾城。。。」邢靳輕輕地喚了她一聲,語氣說不出的溫柔,彷彿情人間最纏綿的呢喃。
這時,她再也支撐不住了,整個人重重地往後倒,把邢靳嚇得心跳漏掉一拍,他及時將她扯回,緊緊抱在懷裡。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不,你在騙我,對不對?邢靳,你趕緊告訴我,這是你胡編捏造的。。。啊。。。如果事實這麼殘忍,你不應該找我的,不應該。。。」她邊狠狠捶打邢靳,邊捂著緊縮成一團劇烈疼痛的心臟,撕心裂肺地痛哭起來。
而此刻,邢靳能做的也只有把她緊緊抱在懷裡,任由她痛哭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