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各顯神通(三)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各顯神通(三)

來人正是火龍真人許雲封閉目真人一露面,他就知道武吉要遭,向常姜和許天兆道:「常道友,國主,這裡交由你們指揮。閉目真人非同小可,武道友只怕有難,我要去救他。記住,切不可輕舉妄動!」說罷,駕遁光來到了金橋之上。多虧他來得及時,才救下了武吉一條命。

許雲封到了,閉目真人當然就不會再管武吉了。他一擺拂塵,笑道:「火龍真人真是好難請啊,非要等到武道友支撐不住才能出手嗎?」許雲封本是來救武吉的,在他嘴裡反而變成了特意等到武吉受傷才來。若是糊塗之人聽見了,說不定還真以為許雲封是有意如此。

許雲封也不反駁,扶住武吉,輕聲問道:「武道友,怎麼樣?」

武吉雖然急躁,卻非是糊塗之人,自然不會受閉目真人的影響,道:「多謝許真人,總算還死不了,許真人,這個閉目老奸巨滑,他是特意引你出來的。」

許雲封微微一笑,道:「這個貧道心中有數,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古怪。我送道友回去。」取向了一隻紙鶴拋到了空中。白光一道,紙鶴變成了一隻真的仙鶴,兩翼展開足有數丈長。許雲封將武吉放在仙鶴背上,一聲呼哨,仙鶴雙翅一拍飛回了荀國陣里。

許雲封做這一切的時候,閉目真人一直站在旁邊,他既沒有趁機偷襲,也沒有出聲阻止,直到武吉被仙鶴帶走,他方才笑道:「聽聞火龍真人果斷剛毅,沒想到今日一見竟如此婦人之仁,試想貧道適才若是從旁偷襲,道友可能自保乎?」

許雲封也笑道:「貧道也曾聽聞,閉目真人向來寡言少語,沒想到卻如此的呱噪。既然適才有那麼好的機會,道友為何不動手啊?」

「貧道一直很想動手,不過,哈哈,不過又覺得如果動手的話,也許倒霉的就是貧道了。哈哈哈……」

「彼此彼此,如此好的機會道友竟能忍得住不出手,貧道也很佩服。」

說到這裡,許雲封和閉目真人俱都大笑起來。二人不像是敵人,倒像是久違了的老友。

閉目真人忽得止住笑聲,道:「火龍真人,你我相逢,一場大戰總是免不了的。敢問道友有幾分把握?」

「一分也無有。」許雲封坦然答道:「道友也是金仙身份,應知你我之間,強要分個勝負,只怕打上三天三夜也分不出來。」

閉目真人點了點頭:「道友說得不差,你我之間強要分個勝負,絕非短時間之內的事。不過你我也不能罷手,如此貧道倒有個建議。你我不妨打一個賭。」

「打賭?」許雲封笑道:「烏國道友倒真很有賭性,擺碎玉陣已經是打賭,現在閉目道友又想跟我打賭。貧道真有點害怕,到底怎麼打法,何不出說出來聽聽?」

閉目真人道:「你我各說一件神通讓對方去做,做不到的人就算輸。道友你看如何?」

「若你我都做到了呢?」

「那就再進行下去,直到一方認輸為止,如何?」

許雲封想了想,搖頭笑道:「不妥,不妥,這樣與你我相搏又有什麼不同?只怕斗到明天也未必能分出勝負。」

「那認道友之見呢?」

「不妨就定為三件神通,誰能做到其中二件,就算獲勝,閉目道友可同意?」

「三件?」閉目略一沉吟,道:「道友一件,我一件,還有一件由誰提出?」

許雲封用手一指站在地上的蘇莎,道:「第三件就由這個小子來指定如何?他的本事雖然差點,卻是大有來頭的人。他的師長道友應該也認識吧?」

閉目真人想了想,忽得笑道:「不錯,有雲道友這樣的師長,的確夠資格了。如此就請道友把他請上來吧!」

「我反對!我堅決地反對!」蘇莎盡最大的努力把右手舉得高高的。他被許雲封攝到金橋之上,明白了來龍去脈之後就做出了這個姿勢,「你們比神通是你們的事,拉上我幹什麼?你們是什麼大羅金仙,我可不是。要是待會兒,我說個神通,你們做不出,遷怒於我,我豈不是死得很冤?」

「不會如此的。」閉目真人努力做出和顏悅色的樣子,努力讓自己不去想蘇莎的三尖兩刃刀,「你不過是做一個仲裁,有火龍道友在這裡,難道還怕貧道對你動手不成?」

蘇莎白了他一眼:「你我當然不怕,我怕的是他!萬一我說出一樣神通,他做不到,在人前丟臉,你能保證他後頭不找我的麻煩嗎?」

閉目真人此時恨不能一掌把蘇莎拍死,枉他還故作大方,原來這小子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他咳嗽了一聲,問許雲封道:「許道友,你看呢?」

許雲封是最清楚蘇莎脾氣的人,哪會不明白他是故意找喳,不想攪合進來。卻是不想攪合進來,卻是要把你拉進來!於是他道:「閉目道友既然都能不計較,蘇莎是我指定的人,我又怎麼會計較呢?」

「聽見了吧?」閉目真人轉過頭來,對蘇莎和藹地道:「火龍真人已經保證絕不會秋後算帳,你總算可以不擔心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的人還少嗎?」蘇莎嘴裡嘟囔,卻總算把手放了下來。

閉目真人在心裡誓,以後有了機會一定要把蘇莎碎屍萬段,表面上卻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道:「蘇道友既然已無異議,許真人,就請你出題吧。」

許雲封一笑,道:「閉目道友既然如此大方,那貧道就不客氣了。真人常年緊閉雙目,若是貧道沒猜錯,修得乃是「金晴通神」,傳說此法修到至高境界,一目之內便攬九州萬方。貧道的居所內有藏有一件東西,出來之後總擔心會不會被人偷去,可否請道友看一看那樣東西是否還在原地呢?」

許雲封說來輕鬆,真要辦起來談何容易?他的居處離此不下七八百里,不要說人眼,就算是鷹的眼睛也絕看不到那麼遠。又何況他是大羅金仙,居處的布置安排又豈會簡單?其中的禁制足可對付一到兩位大羅金仙。最要命的是他少說兩個要點,一是沒說他的居處在哪裡,二是沒說究竟是什麼東西。就算閉目真人找到了,他只要翻口不認,不就算贏了?蘇莎自覺猜到了許雲封的用意,在心裡暗挑中指。

閉目真人低頭沉思片刻,展顏笑道:「許道友真看得起貧道。你那居所設有「禁靈陣」,就算是你我之輩,沒有三人以上也絕闖不進去。道友是有意難為貧道嗎?」

許雲封吃了一驚,心道:「他沒有睜眼就已經查出了我設下的禁制,難道他當真把「金晴通神」練到了「一眼察九州」的境界?」前番探陣之時,閉目真人受三尖兩刃刀的吸引曾睜開過一次眼睛,那時他的「金睛通神」明顯還未大成。許雲封自忖有幾分勝算才出了這個題目。現在來看,前番閉目真人乃是有意示弱,自己上了他的當。

心裡這麼想,許雲封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笑道:「真人果然好神通,既然已經看出我居所外的小把戲,想來裡面的東西也是了如指掌了?就算真人說出來吧。」

閉目一笑,道:「禁靈陣乃是道友苦心所設,貧道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輕易就可破來不賣賣力氣是不行了。也罷,貧道現丑了,金睛神目,遍覽萬方,開!」用右手食中二指在自己眉心猛地一點,左手拇指與中指相對,食指,無名指,小指豎起,在空連畫三道符咒。只見他眉心金芒一閃,裂開了一條細縫,既而變成了一隻眼睛。那眼睛黑多白少,瞳仁竟是金色的,完全睜開之後便一道金光射向了遠處。

閉目真人額頭上也現出了汗珠,右手保持不動,左手卻連變三種法咒,最後化為單掌豎於胸前。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一動不動。

許雲封初時臉色平靜,只是嘴角含笑看著閉目施法,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神情也凝重起來,右手在暗處取出一紙符咒,用真火點燃向外一拋。

閉目真人忽笑道:「堂堂火龍真人在暗地裡動手腳,只怕未免有些不太大方吧?」

許雲封道:「不大方也沒辦法。我那居處沒別的好處,只勝在地處偏僻,清凈,無人打擾。現在被道友將我禁靈陣破去,若不及時加以修補,被什麼阿貓阿狗跑了過去,豈不又要費手腳打掃?」原來這隻短短時,閉目真人竟真將他的禁靈陣破了開去,許雲封得了通知,也及時功修補,不讓閉目真人肆意妄為。兩人初一比試,竟是閉目真人佔了上風。

閉目真人嘿嘿一笑,也不多說,又隔一會方才收了神通,眉心那枚金睛也消失不見。只聽他笑道:「道友的居所果然內有乾坤,裡面竟是按三百六十五周天布置,若不是貧道還有些研究,只怕作夢也想不到,道友會將寶物藏於天臟星的位置。非金非鐵又非木,天地造化出洪爐。若問此物名和姓,紫綿絲綉世間無。貧道說得是也不是?」

許雲封哈哈大笑:「不錯,此物乃貧道少年時戀人送的定情信物,這一陣道友贏了,就算道友出題吧!」他情知自己上了當,大意輕敵,也不屑多作辯解,直言認輸。

閉目真人贊道:「火龍真人不愧是火龍真人,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一點也不含糊,佩服佩服。不過這倒讓貧道為難了,想個什麼題目來考道友呢?」忽得一拍額頭,道:「瞧貧道這記性,海外有一處無名島嶼,島上生有一種果實,味道甚是甜美。貧道曾偶然嘗過一次,對其美味一直念念不忘。今日得此機會,可否請道友替貧道跑跑腿,在半個時辰之內將此果取來呢?」

這個題目就更不知所謂了。蘇莎心想:「你一沒說出島的名字,二沒說究竟是什麼果子。我雖然不清楚這個時空的情況,但海外的島一定少不了,果子就更不用說了。難道一個島一個島去找,一種果子一種果子去嘗?尤其包藏禍心的是讓許雲封離開半個時辰。這裡只有他能敵得住你,你讓他離開,這裡豈不是由你說了算?唉呀不好,若許雲封真得中計離開,那這傢伙第一個對付的豈不是我?」能想到這一點,說明蘇莎還是很有點自知之明的。

許雲封沒有馬上回答閉目真人,只是低頭思索,好半天沒有說話。

閉目真人火中澆油,道:「怎麼,貧道這個要求讓道友為難了嗎?也對,這件事是有點麻煩。道友若實在不願,那貧道就換個題目好了。」他這是故作大方,以許雲封的身份,這麼做和認輸何異?

許雲封抬起頭,重重地嘆了口氣,道:「閉目道友出得好題目,實在讓貧道不能不服。也罷,貧道答應下來就是。」

「喂,喂,你可想清楚。」此事關係自己的安危,蘇莎不由得不急,連聲道:「你真得要離開半個時辰?等你回來,什麼事情都不用辦了!」

許雲封瞪了他一眼,道:「你給我閉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閉目道友,不必管他。你的題目貧道接下了。」他說接下了,卻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只是伸手在道袍里摸了起來。

閉目真人正待問他是何用意,只見許雲封摸出了一枚珠圓玉潤,白中透紅的果子,遞過來道:「這千年肉芝果,味道果然是不錯。只是看守此果的老甲魚太過小氣,貧道費盡了心思,與他鬥了足足有半個月,他才給了貧道三枚。兩枚貧道已經吃了,還剩下一枚帶在身邊,時間一長倒忘記了。道友既然喜歡,就請用吧。」

閉目真人的臉頓時變成了驢臉,蘇莎在一旁笑彎了腰。他出這個題目實實是不懷好意。這千年肉芝果,並非是產於什麼小島,而是生於萬年玄龜的背上。那萬年玄龜修道數萬年,雖然礙於天道,一直不能邁入大羅之境,但論神通,殊不弱於大羅金仙。許雲封若真去取此果,取得到取得到尚在兩可,即便是能取到,也絕不是半個時辰能做到的。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許雲封的見識毫不遜色於他,竟一早便會過萬年玄龜,更奪了三枚千年肉芝果,閉目真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竟讓他輕鬆過關。

接過千年肉芝果,閉目真人只覺得一股臊臭撲鼻,好像從多少年沒洗過澡的人身上拿出來似的。千年肉芝果乃是靈果,不要說許雲封素來愛乾淨,就算真不幹凈,身上有了此果也一定會變得乾乾淨淨。閉目真人之所以會聞到這種味道,除了他的心理作用之外,自然是許雲封動的手腳了。

閉目真人拿著千年肉芝果好半天,終於一咬牙,用一種普通人吃毒藥的表情把果子咽了下去。原本鮮美多汁的果子在他嘗來卻變得苦澀難咽,幾乎引起反胃。吃了果子之後,他把嘴一抹,道:「火龍道友,如此你我算是打了個平手,現在就請蘇道友出題吧!」

許雲封見他真把果子吃了下去,心裡也暗自佩服他的狠勁,看了看蘇莎,道:「聽見了嗎?閉目道友讓你出題,我警告你,要出題就認認真真,好好地出,要是敢胡來,例如提出變幾個**美女之類,小心我打死你!」

「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不許秋後算帳,現在又說這樣的話,早就知道你說了不算。」蘇莎這麼想,也不能不佩服許雲封對自己的了解之深,他原本的確想提這個來著,現在自然不敢了。想了半天,方道:「我想打破時空,你們誰有這個本事?」

許雲封和閉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都有點紅。閉目真人咳嗽了一聲,道:「許真人,蘇道友提的這個題目,這個,這個……」只說「這個」卻沒了下文。

許雲封把眼睛一瞪,道:「早就讓你不要胡鬧,偏偏不聽,再不好好出題,小心你的狗命!」

「做不到就說做不到,怪我做什麼?兩個人都是死要面子。」蘇莎本指望兩人能打破時空送自己回去,誰知二人都做不到,看來回去的唯一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只能是完成任務了。「讓我出題目,我知道出什麼題目?我讓你們造宇宙巡洋艦,你們造得出來嗎?聽都沒聽過吧。我的事你們沒聽過,你們的事,我也沒聽過,這怎麼出題啊?」

他眼珠轉了轉,道:「這樣吧,我耍一套兵刃,你們誰對這套功夫理解的深,誰就算贏,如何?」

許雲封眼中寒光一閃,就待說話,閉目真人已搶先道:「如此也好,乾淨利索,免得拖泥帶水,道友你看呢?」

許雲封情知蘇莎必是要把「樂天八式」拿出來唬人,心裡略一盤算,心道:「我得過那人的指點,先天上就佔有優勢,不信你閉目能贏得了你。只是這個蘇莎太不穩重,這種絕技也是能隨便賣弄的嗎?回去非好好教訓他不可!」便也點頭答應。

蘇莎見二人俱都同意,取出三尖兩刃刀拉開架勢耍了起來。自「旭日初輝東海天」起,三尖兩刃刀上下翻飛,左斬右砍,前刺后擋,一直耍到「孤鶩追霞話弈仙」。他本想隨便耍耍就算了,誰知一耍開便不能自控,越耍越高興,越耍越上癮,一連耍了五六遍,遍遍不同,直累得氣喘吁吁方才停住刀勢,扶著三尖兩刃刀道:「耍,耍完了,你們,你們兩個誰先說?」

閉目真人起初滿臉不屑之色,心道這功夫再厲害也不過是套武技,比起道法真是差得遠了。後來越看神情越是凝重,不屑變成驚訝,驚訝變成了震驚,震驚變成了疑惑,現在簡直是面沉似水,久久不一言。

許雲封心中也是驚訝萬分。他不是第一次見蘇莎耍這「樂天八式」,前幾天他還指點過蘇莎如何運用這八招。但現在他這麼一看,竟現這八招在蘇莎的手裡脫胎換骨,和以前完全是兩回事。蘇莎別出心裁的用法,將這八招引入了一個許雲封從來沒有想過的方面,當然,蘇莎運用之間不足之處很多,仍舊難擋他的一擊,但這只是運用方面,從思路上。以許雲封的見識竟尋不出半點毛病。

「不對啊。」許雲封心道:「那個人跟我說過,這八招乃是由武入道,武技不過是個引頭,只有體悟到道心才能真正領會其奧妙。蘇莎連道心是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也沒有一點入道的意思,走得仍還是武技一道,卻怎麼能生出如此多的巧妙?難道是我一直以來都想錯了?」

蘇莎扶著三尖兩刃刀等了一會兒,現兩個人竟都不說話,有點不耐煩地道:「我說,二位,二位,醒醒,醒醒,要睡覺回家睡去,這兒打仗呢!我費了半天勁,耍了這麼久,你們可別告訴我,你們又做不到,讓我再換個題目啊!」

閉目真人開口道:「不必,貧道現在就可以說了。這套功夫不知是何方神聖所創,其中包羅萬象,深奧異常。但大體而言,卻還是由武入道,只是其中境界難明。」接著說出了他的心得體會。他乃是大羅金仙,道行見識俱都高人一等,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樂天八式」卻也說得頭頭是道,特別是有關三尖兩刃刀的運用,更是有獨到的見解,顯是對這件神兵眼饞得很。

蘇莎聽完了閉目真人的見解,見許雲封仍舊沉默不語,湊到他身前,低聲道:「我說,我可是故意找了一個對你有利的題目,這次你要是再輸了,可不能怪我。這八招你又不是第一次見,隨便說兩句話,贏了他不就行了?」

許雲封忽嘆了口氣,道:「大道至簡,大道至繁,誰若言得了大道,誰便失了大道。自我學道以後,這些話便聽過無數遍了,卻是直到今日才真正明白這個道理。你這八招,說是什麼便是什麼,說不是什麼便不是什麼,說是什麼便不是什麼,說不是什麼便是什麼……」

「停,停,停吧!」蘇莎聽得頭暈暈,搖手道:「你這兒說繞口令呢?什麼,什麼是什麼,什麼不是什麼?能不能說點人話?」

許雲封氣得想打他,手動了動又放下了,耐著性子道:「你這八招包羅萬象,卻又並是非是萬象能說得清的。說它是武技可,說它是道法也可,是它是由武入道固然不錯,可若一味強求道心,卻又失了這八招的本意。若非要認為這八招只能怎麼練,必然少了對另一方面的體會。無可無不可,自在逍遙一物即不中,就是這個道理。」

「哦……還是沒聽懂。」蘇莎真不愧蠢驢的稱號,怎麼點都點不醒,不過他也有說詞:「我懂不懂並不重要,只要你們懂就行了。怎麼樣,你們認為這場誰勝了?」

許雲封默然不語,閉目真人卻坦然笑道:「許道兄道法自然,不執著,不強求,實在高明。貧道自以為是,卻是著了色象,落了下乘,這場貧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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