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地洪爐與輪迴旗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別說了不算!」蘇莎聽閉目認輸認得如此乾脆,生怕他反悔,又激了他一句
閉目不悅道:「蘇莎,你認為貧道是什麼人?又把火龍真人當成了什麼人?我二人說話豈有不算的道理?火龍真人道心比在下通透,在下心服口服,這就退去,放各位前行!」說罷,身化金光,轉眼間已在百丈開外,再一閃已經沒了蹤影。
閉目走了,金橋卻未消,蘇莎又湊到許雲封跟前,道:「這傢伙的話是真是假?我怎麼覺得不太可信啊?他認輸認得也太乾脆了吧?」
許雲封心中也有些懷疑,但閉目的確已經遠去,這卻瞞不了他。難道這位閉目真人真是位正人君子,講究一諾千金?若是平時也就罷了,他自恃身份,說不定真會如此。如今乃是兩國修士交鋒,他乃烏國三大金仙之一,真能說走就走?
他沉思了片刻,道:「不管他是真是假,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他既然已經去遠了,少了他,就算還有烏國的修士埋伏,也無大礙。」
「那可不一定。」蘇莎把三尖兩刃刀抗在肩頭,一副老謀深算的架勢,道:「你可要想明白。他能走得這麼快,也就能回來得這麼快,萬一他殺個回馬槍,你怎麼辦?」
「那依著你呢?你有什麼辦法?」
「……我們不打吧?」
「呸!」
許雲封呸了蘇莎一臉唾沫星子,再不去理會他,駕遁光回到了荀國眾人之中。蘇莎抹了抹臉,沒皮沒臊地跟著他身後也飛了回去。
許雲封和閉目打賭鬥神通,一會兒半天,一會兒半天,荀國眾人早就等得耐煩了。總算有常姜和許天兆多方勸阻,再加上他們也知道大羅金仙相鬥非同小可,這才一直等到了現在。此時見許雲封飛回,便有人急不可奈地問道:「許真人,你和閉目交戰,勝敗如何?」
「真沒有眼力見兒。」蘇莎心想:「你沒看見閉目已經跑了嗎?還這麼問,要是脾氣壞點的領導,當場就能讓你下不來台!」
許雲封當然不是脾氣壞的領導,他是大羅金仙,肚子就算不能撐船,也能釣魚,聽人這麼問,只是一笑,道:「我和閉目只是打了一個賭,貧道僥倖獲勝了。」
這一句話荀國眾人精神都是一振,包括受傷的許天威,武吉等人在內都是大為興奮。烏國三大金仙之一的閉目真人敗在了許雲封手裡,這個消息只要傳出去,荀國上下必然士氣大壯,破這「碎玉陣」把握更大了一些。
蘇莎一向是喜歡給人潑冷水了,見眾人一個個興高彩烈的樣子,忍不住道:「說是贏了。那閉目真人可是完好無損,是不是真就這麼認輸,還在兩可。諸位還是不要高興地太早才是。」
古往今來,掃興的傢伙總是要招人白眼的。蘇莎的人緣本來就不好,這幾句話一說,立時招來了眾怒。
「胡言亂語,亂我軍心!」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我從前覺得你小子不是個好東西,現在終於露出真面目了吧,一定是烏國的姦細!」
「打倒荀奸,打倒賣國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把除了我荀國之外的所有人都殺光!」這位剛說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巴:「你神經了?想讓我荀國滅國是不是?」
只要不動手,蘇莎還真沒怕過誰。荀國人等叫嚷得再響,他也只當放屁,慢條斯理地道:「說完了沒有?說完了沒有?你們是不是覺得嗓門大一點,帽子大一點,就有理了?連事實都看不清楚,就在這裡亂吠亂叫,有那個本事,你們往前走啊,在這待著幹什麼?烏國修士有什麼了不起,憑你們的嘴巴一吹,就能把他們吹跑了!這個大陣也不用破了,讓你們上去扣點大帽子,就能把陣給扣穿了!你們是不是這麼以為的?」
荀國眾修士被他氣得說不出話,有幾個就想取法寶結果了他。許雲封攔住眾人道:「各位道友,各位道友,蘇莎的話雖然難聽,卻也不是沒有道理。閉目真人退得如此乾脆,貧道也覺得有詐。常道友,你可曾現了什麼?」
常姜搖了搖頭道:「可能是貧道道行淺薄,直到現在也沒能現什麼,實在有負所託。」
有一修士道:「常道友,不必如此不定烏國根本就沒有什麼厲害的埋伏。他們只是依仗有閉目在,想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誰知被許真人識破,閉目這才上前挑戰。現在閉目既然敗走,烏國剩下的修士縱然還在,我等也不懼他!」眾人紛紛贊同。
許雲封在心裡是很同意蘇莎的意見,但荀國這麼多人總不能因為害怕就止步不進,只好道:「我等自然不懼他們,但小心一些總是好的。特別是國主還在這裡,就更要小心。汪道友,衛道友,請你們用「混元缽」護住國主,大家提高警惕,一起向前!」
汪衛二人遵命放出了「混元缽」,荀國的修士和異能者也都做好準備,蘇莎也沒有再潑冷水,荀國一干人等又恢復了一團和氣的樣子,緩緩向前行進。
木靈子邊走邊低聲埋怨蘇莎:「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專挑大家高興的時候說怪話,說怪話對你有什麼好處?不說舌頭就會癢是不是?」
蘇莎把眼一瞪,道:「什麼叫我說怪話?我說什麼怪話了?我說的是大實話,也就你們這些人才會把實話當怪話!你等著吧,等你們吃了虧,死了人,你們才知道我的話有多麼可貴!」
「你算了吧,還可貴呢,可貴能有多貴?」許天威也已醒轉過來,忍不住插話道:「值不值一兩銀子?我看只值幾個銅板,賤,很賤!」
「你別以為你這麼說話,我聽不出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在罵我?」
「哦,你還聽得出來啊?怎麼一會兒沒見,智商變高了?」
「我不但智商高,而且人品好!有些人就不一樣了,被人家救了兩次,也不知感恩。天威上將軍,你說這種人是不是軍人之恥啊?」
許天威馬上說不出話來了。
蘇莎斗贏了許天威,心裡的高興就別提了,也忘了自己說的要小心的話,邁開大步,撒歡兒似地一個勁朝前走。正走著,忽聽得一聲霹靂,就覺得腳下地面猛地向上一起,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他心知不好,先取出了那面大盾牌擋在了背上,高聲叫道:「不好,有埋伏!」
眾修士是何等樣人,哪還用得著他提醒,聽得霹靂之聲,就知中了埋伏,紛紛祭出了自己防身保命的法寶。一時之間數十丈內,光華四射,寶傘,寶瓶,玉佩,缽盂,法旗,數十種寶物飛上了半空。
隆起之地面共有五處,化為了五座石山,正好形成一座山谷,將荀國眾人困在了裡面。懸崖上也顯出了數十條人影,正是烏國的一眾修士。他們並沒有馬上出手攻擊,而是各站方位,湊成了一個陣勢,口中念念有詞。
許雲封叫道:「大家不要只顧自保出手攻擊,萬不要讓他們結成陣勢!」取出一把金擊子,化為數丈大小,向身旁的岩石砸去。真不愧是大羅金仙,有移山倒海之力,這一下砸下去,整面岩壁都凹陷進去,山體搖搖欲墜,山頂的修士也立足不穩。許雲封正要將這整座石山砸塌,從空中忽飛下來一群青蚨,上百隻青蚨聯成一線,竟成金擊子攔了下來。
許雲封一見這青蚨,胸中頓時雪亮,道:「閉目道友,你不是認輸撤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依道友這般身份,竟而出爾反爾,只怕不太光彩吧?」
閉目真人在空中顯出身形,伸手一招,那群青蚨化為一串銅錢落在了他手上。就見他笑嘻嘻地道:「自古兵不厭詐,許道友難道沒聽說過嗎?若是貧道一人,勝敗原不足道,但事關我烏國所有同道的榮辱,少不得也只好做一次小人了。許道友對天道的體悟還是不深,不然怎會看不透呢?」
「我說什麼來著?早就說這傢伙說了不算,算了不」蘇莎從盾牌下面探出了腦袋,像極了某種兩棲動物,「讓你們不聽我的話,現在後悔晚了吧?」
「閉嘴!」數十人同聲斥罵,聲震山谷,把空中的閉目也嚇了一跳,還以為荀國修士要有什麼大動作。
此時烏國修士已然作法完畢,五座石山蒙上了一層金色。許天威的紫金錘砸在上面,竟出金鐵之聲,岩壁紋絲不動,紫金錘反而有些凹陷。修士的法寶砸在上面,也不過是掉了一些石屑,再不能像剛才一般一個砸一個大坑了。
「天上有路!」有那眼尖的修士現了陷阱的破綻,縱起遁光,直衝雲天。許雲封急忙叫道:「各位不可妄動,天空必有埋伏!」
話音未落,五座石山之間出現在了一張紫色大網,將天空罩得嚴嚴實實。三名荀國修行者猝不及防,一頭撞在了網上。紫網上冒出陣陣紫炎,將他們團團圍住。三名修士竭力掙扎,卻被紫網牢牢吸住,脫身不得,瞬間便化為了灰燼。
「**天網!」常姜失聲叫道,再回頭仔細觀察五座石山,頓時大驚失色:「天地洪爐,這是天地洪爐法。他們是想將我們全部煉化!」
閉目在空中笑道:「這位是常道友吧?果然是好眼力,不錯,這就是天地洪爐**。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功,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各位都是修道之人,能在此地與天地合一,也應該心滿意足了吧?哈哈哈……」
「放屁!」這次卻是許天威和蘇莎異口同聲,同時罵出了髒話。
許天威道:「你這個卑鄙小人,言而無信,暗地偷襲,簡直給修士丟臉,有本事,你下來試試本將軍的紫金錘,不把你砸個稀爛,本將軍就不姓許!」
蘇莎的口才卻比他厲害得多:「我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這個人不是東西,沒想到你比我想像的還不是東西!我已經猜到你很無恥了,沒想到你比我想像的還無恥!像我這樣一個高尚,有修養的人,現在都說髒話罵你,可見你噁心到什麼程度了!你簡直就是鼻涕蟲,一看見你就讓人想吐!」
這一番話氣得閉目真人渾身抖,在半空用手點指蘇莎:「你,你……」想說什麼話泄憤,腦子卻出現當機什麼也說不出來。他乃是心機深沉之人,本不至被幾句話氣得不能自制,但蘇莎的嘴巴實在太過惡毒,木頭人也能被他氣火了,又是在雙方這麼多修士面前,閉目真人如何忍耐得住?
蘇莎見那番話起了作用,心中得意,嘴巴更加不饒人,道:「我,我怎麼了?我這個人從來行得正,坐得端,言必信,行必果,已諾必誠。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之上,講究俯仰不愧於人,吐口唾沫就是根釘!不像某些人,說了不算,算了不說,那嘴巴就不是嘴巴,簡直就是身體後方偏下部的運動!」
他這句話罵得有點繞,閉目真人一時竟沒能明白,便隨即便醒悟過來,心中的憤恨又增十分,從袖中取出一枚銅印,化為桌面大小,甩手向蘇莎砸來。
蘇莎罵人的本事了得,論神通差了閉目真人何止數倍,一見他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急忙躲到了許雲封身後。
許雲封第一次覺得一個人嘴賤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能替自己出口惡氣,見閉目真人的銅印壓到,也從袖中取出了一枚長方形的印章拋到了半空。
閉目真人那銅印乃是正方形,把小,面大,變大之後就如同一面大鐵板。許雲封的印章則是長條形,變大之後如同撐天的柱子。一個向下壓,一個向上迎,兩者相撞,巨響連連,閉目真人那銅印卻被那柱子般的印章撐住,懸於半空不能落下。
閉目真人冷哼一聲,道:「好一個撐天印,不過有道是大廈將傾獨木難支,一根柱子就想撐天嗎?大,再大!」法咒一念,銅印又變大了十倍,遮住了小半個天空,許雲封那「撐天印」只能支撐一角,銅印隨時有落下的可能。
許雲封也是一聲冷笑:「你能大,難道我不能大?任你天塌地陷,唯我一柱擎天!長!」撐天印也變大了十倍,仍舊將銅印牢牢撐住。
蘇莎見沒了危險,嘴巴又癢了起來,探出頭來道:「我說兩位,我怎麼聽著你們兩個的話這麼三俗啊?什麼叫,你大,我也能大?這種詞是會被河蟹的!」
閉目真人哪管什麼「河蟹不河蟹」,見銅印無功,又取出一面小旗拿在了手裡。這面旗子卻不是碎玉陣的陣旗,乃彩錦編織,穿金絲走銀線,上面鑲嵌有明珠,琥珀,各色的纓絡珠寶,旗杆之上更有帶有一串白玉環。
閉目真人把旗在手中一搖,無聲無息,風照樣吹,天空依舊是濃霧重重,環境竟沒有絲毫的改變。沒有電閃雷鳴,沒有地水火風,沒有凶魂厲魄,沒有妖蟲異獸,什麼都沒有。
「這傢伙不是被我罵神經了吧?」蘇莎道:「拿著一個沒用旗子來回搖晃,他想幹什麼啊?」
許雲封臉上卻忽得顯出一絲血色,以手撫胸,緩緩坐下,頭頂顯出紅白青三朵蓮花,好似遭到重創一般。
「喂,老許,你別嚇我啊,現在大家都指望你了,你別在這個關鍵時候出岔子。你已經是大羅金仙了,要進階也不必急於一時啊。」蘇莎見自己最大的依靠出了岔子,臉色頓時就變了,閉目真人在天空的身形也變得可怕了許多。
「閉嘴!」許雲封艱難地道:「你哪隻眼睛看出我要進階了?我是中招了!」頭頂三花光芒越放越強,但三朵花的花瓣卻顯出了枯萎之像。
「天人五衰!」常姜叫道:「若是貧道所料不差的話,閉目手中的不是旗子,而是幡,是「輪迴幡」!」
閉目在天空冷笑道:「看來荀國還是有幾個人材的,竟然會認得輪迴幡。不錯,貧道手中的就是操掌世間萬物壽數的輪迴幡。許道友,你縱然是修到了大羅金仙,卻還不能獨立於天地之外,仍要受壽數所限,這輪迴幡正是你的剋星!」
眾人聽了他的話,再看看許雲封的狀況,哪還不知他說得乃是實話,心中不免驚慌起來。眼下眾人已然中了烏國的埋伏,被置於天地洪爐之中,唯一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就是能在對方動法術之前,想出辦法脫困而出。要脫困而出,許雲封這位大羅金仙是最大的戰力,眾人還指望他能敵住閉目,沒想到他竟第一個支持不住。
支持不住的又何止是許雲封一個?在閉目動輪迴幡之時,烏國眾修士也開始動了「天地洪爐」的法術。五座石山散出陣陣靈壓,岩壁上也現出了幾個莫名的符咒,有幾位修士站得離岩壁近了些,立時頭暈目眩,四肢無力,幾名異能者更是不堪,口吐鮮血,摔坐於地。
常姜的道行在眾人中並不算第一,但卻是陣法大家,論起對陣法的了解,眾人之中無人能勝過他。眼下許雲封受創,他便擔起了指揮之責,指揮眾人布下了幾個簡單的陣勢,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暫時抵擋一下「天地洪爐」的威力。但這「天地洪爐」能令修士聽之色變,威力之大又豈是倉促之間所布的陣勢所能抵消的?總算眾修士身邊法寶甚多,常姜取了其中幾件,採用兩敗俱傷之法,才勉強緩和了一下局面。
許天兆乃是普通人,連異能者都不是,比旁人更是不堪,洪爐**剛起,他便差點從馬上栽下來。左右的侍衛連忙將他扶住,木靈子給他餵了一顆「續命靈丹」,他才悠悠醒轉。
許天威也覺得不舒服,身體里的血液好像都被煮熟了,卻仍自支撐著問許天兆道:「國主,你沒什麼事吧?木兄,國主可不能有事,不然就算我們破了大陣也敗了!」當初他就反對許天兆一起進陣,現在遇到這種事,話語中難免帶有怨氣。
許天兆服了丹藥,強打精神道:「天威,不可如此對木道長說話,此乃烏國修士太過卑鄙,不能責怪道長他們!」
許天威哼了一聲,又拉住常姜道:「常道長,你到底有主意沒有?這個什麼見鬼的「天地洪爐」到底怎麼破?」
常姜已經忙得滿頭大汗,聞言心中也是不快,冷冷地道:「天威上將軍如此說話,一定有妙計了?貧道學藝不精,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破解天地洪爐的方法。將軍若有高見,貧道洗耳恭聽。」
許天威不知是沒聽出常姜的不滿,還是聽出來了裝沒聽出來,仍自道:「依我看,要破這天地洪爐,非要許仙長出手不可。他可是大羅金仙,能翻天覆地,有他主持,再加上我荀國這麼多修士,就不信打不破這五座石山!」
許天威這麼推崇許雲封,很有看不起常姜的嫌疑,不過這一點常姜倒不太在意。他在意的是許天威的提出的辦法。許天威還未說完,常姜臉上便露出了不耐之色,聽他說完,冷笑道:「這個辦法倒真不錯,可眼下許道友被輪迴幡定住,那輪迴幡能掌控壽數,也就是許道友才能支撐到現在,換了別人,早就化為一堆枯骨了。他自己都脫困不得,如何能相助我們?」
「那我們可以先去助許仙長破了輪迴幡,這樣他不就可以脫身了嗎?」
「上將軍說得好輕鬆,破輪迴幡,如何破?攝風山孫仄孫道友的寶傘,萬靈山磁光洞磁光夫人的磁光劍已經是我們當中最厲害的兩件法寶,可剛一靠近許道友就變成了廢物!想攻擊閉目嗎?那閉目身處**天網之外,自己又是大羅金仙,又有何人能傷得了他?這些上將軍都有辦法嗎?」
許天威被常姜問得啞口無言,在一旁照顧許天兆的木靈子忽道:「輪迴幡的確厲害,但卻未必沒有法寶能破它。」
許天威精神一振,道:「我就說嘛,咱們這麼多人在這裡,難道還想不出一個辦法嗎?木兄,到底有什麼辦法?」
木靈子道:「我看許真人的情況,只是一時不慎被輪迴幡壓制,他畢竟是大羅金仙,輪迴幡或能傷得了他,想取他的性命卻是萬無可能。只不過許真人失了先手,只能疲於應付,若我們能製造出個機會,說不定許真人自己便能脫困而出。」
許天威先自泄了氣:「說了跟沒說一樣。適才常道長已經說過了,連眾人中最厲害的兩件法寶都奈何不了輪迴幡,要製造機會談何容易?那閉目真人又不是傻子,在這緊要關頭,他又怎麼會大意?」
「他不傻,我們可以讓他變傻,他不大意,我們可以讓他變大意。我們也許奈何不了閉目,但有一個人卻一定可以。」
「誰啊?」蘇莎覺得許天兆附近比較安全,背著盾牌也走了過來,湊趣地問道。
木靈子看了看烏龜模樣的他,忽得咧嘴一笑,道:「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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