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如果說，是愛，你會不會放棄擁抱
第二十一章如果說，是愛，你會不會放棄擁抱
我記住了你的樣子，忘記了你的名字，
你記住了我的名字，忘記了我的樣子。
但，我你，曾，深深愛過。
銅牆鐵壁的世界，哪裡都笨重不堪。
想睜開眼睛，卻打不開白晝。一切，笨重的焦黑。
你想我嗎？
你想了！
我幫你回答。
創傷條條的心臟，全是你寶貴的遺產。
你給的，太多，太多。
賜予，是丟了后撿到什麼東西。
濱海旁，有瀕臨死亡的海魚。
那些海魚，情願死在了你的腳底。
你說大海里有沒有瀑布，
有，你就跳下。
尋找，我吧！
過了很久，雖然這些天的時間，足以讓我忘記一個夢，但是我的夢，還是讓我驚顫。
不過，他們說的，也對。只是個夢，有必要杞人憂天嗎？我在房間里沉思。用自己心中的寂寞，在過去的碎片里回憶往事。
那些過往的東西，雖然流逝在時間裡，被殘忍的歲月，風蝕的一乾二淨。可是，你只要用心去閉目回想。其實，他們，還在那裡。
對啊，人的一生，真摯的東西，永遠也不會丟。因為，有一些你特別在乎的東西，比烙印要滾燙的多。它們的溫度，能瞬間點燃，心中冰封的幸福。
那些凹凸的記憶，在我的心裡，沉澱出一道深溝，又會突起一道疤痕。
有時候，我對一個人的思念，是無法丈量的。然後，那些無法丈量的想念，開始真的無法丈量了。
我能看到的，也就是這片天空，而天空里，全部都是。
遠方的光芒，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愛著火焰嗎？沉默的黑夜，你還是堅定不移的仇恨著陽光嗎？火之城的太陽和夜晚，你們還是自始至終的暴露著自己的真心嗎？
那些心中丟失勇敢，哽咽著猶豫的火鳥，你們還是在熱情的迷戀著天空嗎？
你們，你們，你們有沒有，想我？
你們沒有，我有。
是什麼時候，血液和眼淚，在心裡堆砌成了一個世界。是什麼時候，家的影子，變成了一個黑洞。又是什麼時候，我的淚和血，又填補了黑洞。
每次，對家的遙望，心中總是像缺水的魚，和想念相濡以沫，和疼痛如膠似漆。
母后，我的臣民，還有。。。還有。。。風。你們，現在過的好不好？你們，身體是否健朗？你們，有沒有想我？高高的城牆，還是灰白相間著嗎？瓦片殘留的溫度，還炙熱嗎？不會下雨，也不會下雪的火之城火紅與蔚藍交織的天空上掛著的還是火紅和深藍的雲嗎？
在我十分專神的想念著的時候。門被一股倔強的野風刮開了，那些倔強，酷似十足的飽滿，好像一個不願被父母操縱的孩子，他們叛逆的如此猛烈，那麼真誠。
誰？誰在外面？光，沒有亮，夜，沒有黑。
那些尖銳著的，暴露著的，深情著的傷心，開始走進我的屋子，然後鳩佔鵲巢。
鸞雲！你怎麼了？
我心情不好，可不可以陪我喝喝小酒？
嗯，進來吧！要不，我們去屋頂喝？嗯，可以。
月色是寧靜的愁，濃濃一片的憂傷，是任何人都看得見的，除了瞎子。
而一個人的心，也和月亮一樣坦白，她似乎已經用全部的一五一十，告訴了誰，埋藏在自己心中的憂思。
開始於心中的懵懂，也開始，萌動，然後，被傾訴。
王，為什麼您的眼裡，總洶湧著哀傷？為什麼，連你眼中生機勃勃的，都是疼痛？為什麼，每次看見您，我總會近傷者疼？
呵呵，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的，也就是自己不知道。
但我猜測，應該是心中無處投寄的思念和愛吧！
有一種想念，雖然從來不需要理由，可是，也沒有目的。你要找清楚，為什麼？卻，又找不到答案。你的眼裡，似乎也有某種顏色，有時候，我會感覺，你的心裡，埋藏著一個秘密或是城府？
鸞雲開始低頭，然後靜靜不語一會。
呵呵，是吧，女人的心裡，都有秘密的。那些秘密，藏在深淵，無法計算。
可是，那些秘密，也都只是，一個自己在乎的另一個人而已。
是愛情！是因為愛，所以才甘願深深埋藏，是吧？
呵呵！愛情？。。。你說，什麼是愛情？
不知道，呵呵！
從前，我的愛，是根據外表去選擇的，愛上一個憂傷帥氣的人，然後專心的愛。可是，人長大了，當我知道什麼是心的時候，一切，就不同了。
現在的愛情，不再靠眼睛了。而是，我的心，渴求貼近。
我需要一顆理解自己的心，和自己的心，一起跳。哪怕一秒，哪怕只跳動一次，哪怕，一秒跳一次之後，我就失去。那我也甘願，用餘生，去苦苦惦憶。
而我眼前，就有一個人。似乎，在。。。。。。
鸞雲深深看著，這個慌張的男人。她的眼神是顯而易見的迷戀，而他的眼神，也明顯已經泄漏了自己心中的無措。
你怎麼了？
沒，你喝醉了。
我走了，走的時候，沒有準確的詞語可以形容，好像是匆忙，好像是緊張，又好像是因為，怕自己接下來的話，會說，我愛你，一樣。
可是，對無靈的愛，還是不準自己去靠近任何人，那份愛，執著的相信著，她就在遠方等著自己。
不過，也奇怪，一個死去的人，真的，要捆鎖自己一生嗎？其實，他是愛她的，邪歡骨和鸞雲。
你真是呆瓜，我沒醉，我只是在你面前裝醉，我怕，我沒醉，跟你說這些，你會真的相信。或許醉了，你就會以為，那只是酒後失言。
鸞雲的心中，也同樣糾結的像是一團亂麻。兩個人，有的想傾告自己的想，有的開始選擇逃避可以逃避的情。
哎，愛情，苦啊。她就像是備受煎熬的戰爭。心裡在乎，卻一定要，口是心非。而且，假若贏了，也從來不會開心。
到底怎樣才是擁有，不如，放手。
一個人的夜，是一心一意寂寞著的，而她的眼淚，也單個的掉下。鸞雲心中的水分，落下的時候，那裡面也開始泛濫著失落。她哭的，連自己都，不知道，為著什麼理由。
是失去？是得到？是愛上了？是要放手了？她的頭腦，和他一樣，亂七八糟。心中喧嘩著的，雜亂的心動，在長嘯著自己被觸動的情愫。
兩個人都需要把混淆了的感情，冷靜分析一番。
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的心，會有種背叛的波浪，在心海里齜牙咧嘴的翩翩起舞呢？
那種感覺好像是破碎了一樣，有的不止是裂開的疼痛，還有無名的掙扎。我喝了最後一口烈酒，就閉眼入睡了。可是，儘管心中急切的盼望快快睡著，但最終，還是徹夜未眠。
天亮的時候，習慣漂泊的雲朵，還在漂泊。而飄渺的風，卻佇立了。
第二天，我一天都沒看見鸞雲，整整一天都沒。當鐘錶流走了一天的光陰，當傍晚不是很悄悄的降臨。於是，一切都有了離開的理由。那就是，我不愛你。雲彩似乎是醉了，開始羞紅著臉，躲在天空的懷裡，和她相依為命。
我朝鎮上遠處的森林走去。很多的樹木，像是在棲息，無聲無息。鳥兒也酣眠著，啞口無言。只有風，在盡情的用嘶啞的嗓音歌唱。森林的邊緣，是一道懸崖。那裡的瀑布，像從前我和靈跳下的那道，一樣氣勢磅礴，也被霧氣包裹的撲朔迷離。
顯情就坐在崖邊，用神情的目光，遙望遠方。
在這兒看水呢？
不，在看遠方。
遠方？因為遠方有個人？
嗯，遠方有個離開很久了的人！
離開很久？
是啊，很久了。很久前，我家隔壁，住著一戶人家。他們家，也是三口之家。有個美麗的女兒。她和我一樣大。小時候，我們是很好的夥伴。那段時光，是歲月偷不走的。因為，我永遠都記得。她，也一樣。
那，為什麼？她會走呢？
因為，她的父母，想離開這個貧窮的地方，他們要去富裕的世界，發財致富。
於是，他們就帶走了她？
不，不止，還有，我的心，也被帶走了。這是，她給我的最後一句話，是她臨走時，塞給我的。
顯情從胸口裡，掏出一張紙條。「如果愛上你，用了一秒鐘。那，愛著你，我用一輩子。如果你要我一分一分都想你，那我每分鐘，想你六十秒。離開，不是結束。而是思念的開始。我會用一輩子，想你，一定！」
我默默的念著。不知道怎麼了，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我的心，也開始翻江倒海了。分離，難道，真的是。。。
我最後悔的，不是她沒有和我在一起，而是，我想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沒有讓她聽到。
你想跟她說什麼？他又從自己的胸口掏出一張紙條。「鐘錶上的時間，是用來記錄歲月的，一時六十分的天荒地老。心靈里的年輪，是用來盤算，對你的愛，一年一圈的至死不渝。愛你，不是守著你，而是一直愛你。」
呵呵，我這次，是真的哭了。一個孩子，居然能如此。。。我抱著他，然後，他哭了。接著，他抱著我，我哭了。我們抱在一起，靜靜感動，靜靜的。
陽光，開始用不是很嘹亮的顏色墜落。那種緩慢的速度像生命一樣，不知不覺中，走向黑暗。
花香，不能帶走悲傷，可是，別忘了，我們還在綻放。
蹁躚著的蒼涼，開始蒼老，停下腳步。
人間的真情，可以融化更變。歲月帶不走的，是留在心裡的愛。
我們感動的一言不發的看著天空的時候，我們沒有看到的是，天空俯視著的大地上，我們背後有個鸞雲，在靜靜看著，聽著。
然後她的眼神里，似乎有光在顫動。好像是被觸動了什麼，又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回到家中，夜已經很深了。
外面的天空，只有孤獨的月亮，在漂泊著。
鸞雲，在屋子前看了我一眼。就進屋了。那眼神，好像是一種羞愧。又好像，僅僅只是，代表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