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美夢與現實

第十二章 美夢與現實

天剛透出一絲晨光,三位年輕的鬥士便起程趕回聖徒門復命。使三位鬥士感到奇怪的是,昔日應該還在酣睡的老酒鬼早已不見了身影,而且那位剛剛結識的年輕人也不見了蹤跡。在忘憂島西面的一處懸崖上,失蹤的一老一少已經開始了第一天的艱苦訓練。

原本白頭鷹擬定的訓練議程並沒有如此的苛刻。但花少良不畏艱苦地全心投入卻讓老人漸漸提高了訓練的難度。為此,白頭鷹感到了一種欣慰。欣慰自己沒有看錯人,沒有下錯注。另一方面,白頭鷹也為此感到了一絲擔憂。擔憂花少良在傷勢尚未痊癒的情況下,對如此難度的訓練吃不消。畢竟在花少良的體內還隱藏著變異病毒,如果花少良的體力衰弱到一定程度,即使自己將全部內力注入到他的體內恐怕也於事無補。

就在白頭鷹老人一面欣慰,一面擔憂的情況下,花少良憑藉自己的毅力挺過了難度一天比一天高的訓練階段。當花少良已經可以自己找到一絲氣感的時候,身上的傷勢已然痊癒。並且魁梧的身軀也顯得更加健壯。

白頭鷹喝過下午茶,悠閑地穿過那片熟悉的樹林,緩步來到了忘憂島西面的斷崖處。此時在崖頭的空地處,花少良正手舉磨盤大的山石紮實著自己馬步的根基。

老人向自己的愛徒投去了欣賞的目光,但口中卻重複著常掛嘴邊的那句叮囑:「切記!不要過度消耗你的體力。一旦你的體質下降的臨界點,那些無孔不入的病毒就會擴散。屆時,就算你的內力已練得再雄厚,也無法阻止病毒的擴散。」

面對老人的叮囑,已是滿身汗水的花少良笑著答道:「放心吧,師傅!我現在的體力可充沛得很。要是師傅看我最近這階段表現得還行,不如我們趁早進入下一階段的訓練吧!」

聽到愛徒如此回答,白頭鷹老人笑了笑。極富經驗地說道:「不急,不急!練功最注重根基,急功近利可不行。只要你達到了這階段的訓練要求,我會馬上讓你進入下一階段的訓練的。呵呵!」

聽到師傅的教誨,花少良並沒有泄氣,而是更加精神抖擻地挺直了腰桿。然而鬢角流下的汗水卻順著下顎滴濺到腳下的岩石上。

當夜幕降臨,白頭鷹老人就寢的時候。花少良躺在院子里的涼床上,仰望著天上的繁星,似乎天上的繁星已經化成了一張張熟悉的笑臉。內心中,花少良祈禱著親人的平安,期盼著與家人早日團聚。花少良更願相信,此時的二弟與小妹已經找到了聖保羅號,並且已經和老爸團聚。而且花少良還堅信,在不久的將來,自己也可以再次回到親人的身邊,甚至再次回到屬於自己的那個世界……

※※※※※※※※

話分兩頭說,就在花少良與白頭鷹老人離開以後。滿身瘡痍的鐵甲龍載著三個尋求渴望的年輕人一路飛奔。這一奔,竟數日沒遇見一座鐵樓城堡。早已迷失方位的鐵甲龍只能憑藉坐標儀對東方的辨認,一路前行。

雖說在激光炮不使用的情況下,鐵甲龍所配備的能量可以堅持很遠的行程。但有限的食品與水,卻漸漸地成為了繼續找尋聖保羅號的最大障礙。雖然細心的川愛玲將食品與水都分成了若干等份,逐日對大家發放。但即使大家都勒緊了褲腰帶,想必也堅持不了許久。

經過數日的前行,鐵甲龍已然穿過了林帶,進入了荒漠丘陵地帶。這裡極少見到自然生物,變異祖瑪也少了許多。

這天黃昏,鐵甲龍進入了一片空曠的開闊地。在這片土地上,到處都布滿了焦土味兒甚濃的彈坑。這裡幾乎寸草不生,就像一個被廢棄的恐怖戰場。但讓鐵甲龍里的三個人感到慶幸的是,這一望無垠的空地上也見不到一隻祖瑪的影子。

在這些日子以來,為了防止受到祖瑪的襲擊,三個年輕人在夜晚都是躲在鐵甲龍里度過的。如今終於擺脫了這一層的擔憂。當鐵甲龍停下的時候,三個年輕人悠閑地將事先買來的毛毯鋪在地上。今晚,大家決定要在室外休息,疏通一下被委屈多日的筋骨。

在肚子咕咕叫,嘴巴乾巴巴的情況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睡覺。睡覺不但可以使人忽略那些飢餓與乾渴的感覺,同時也興許會有一場難得的好夢等待著你。

※※※※※※※※

「這裡風很大,幹嘛一個人站在這裡?」一位年輕的軍官向獨立風中的川愛玲走來。

「我要找聖保羅號!」川愛玲用尋求幫助的眼神看著那位走來的軍官。

「這裡不就是聖保羅號嗎?」年輕軍官笑著向身邊一指。

川愛玲順著軍官的手指望去,這才發現自己正站在寬敞而又平坦的飛機跑道上。周圍的變化簡直讓川愛玲難以置信,川愛玲弄不清楚自己為何已經來到了這裡。

「你叫什麼名字!到這裡找誰?」看樣子對於川愛玲表現出的無助,面前這位軍官倒想幫個忙。

「我叫川愛玲,我來這裡是找白骨艦隊的隊長田木柯的……」說道這兒,川愛玲突然打住了自己的話。心想:如果你再問緣由,我就說自己是田木柯的家屬,遠道而來只為探親。

可讓川愛玲意想不到的是,此話剛一出口,對方便立刻表示自己就是白骨艦隊的田木柯。川愛玲仔細打量著面前的這位軍官,果然英俊的相貌與多年前海報上的照片如出一轍。此時,川愛玲臉頰泛紅,羞澀地地下了頭。真是惱悔自己的粗心,費盡千辛要找尋的人就站在面前而未認出來。一時間,川愛玲不知該說些什麼,更不知該做些什麼。

川愛玲沒有了聲響,對面的年輕軍官卻溫和地問道。「您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川愛玲想了想,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飛到了嘴邊。「我一直期盼著自己能成為一名飛行員,翱翔在那廣闊的藍天。我聽說您的飛行技術在聖保羅號算是最好的。不知您是否願意教我開飛機?」

「那好啊!」田木柯的爽快回答出乎川愛玲的預料。而且田木柯似乎對川愛玲的理想還很是尊敬。「很少會有女孩子願意駕駛戰鬥機,我真得很佩服你!既然你想翱翔藍天,不如我現在就帶你去。」說著,田木柯拉過川愛玲的手,便向自己的戰機走去。

雖然川愛玲的肚子現在顯得很餓,但在田木柯的邀請之下,似乎這點飢餓根本無法與翱翔藍天的壯舉相比。而且就在田木柯拉住自己手的一瞬,那種如電擊一般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川愛玲的全身。不中用的雙腳絆絆磕磕地緊跟在田木柯的身後。片刻,兩個人便來到了田木柯的戰機前。

在田木柯的幫助下,川愛玲笨拙地爬上了戰機。當駕駛艙蓋合起之時,川愛玲的心卻顯得「碰碰」直跳。一方面川愛玲為首次飛向藍天而感到緊張,另一方面駕駛艙里只有自己與田木柯兩個人。在狹小的空間內,似乎兩個人的喘息聲都顯得十分真切。

當發動機開啟的同時,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也傳到了狹小的空間之內。已帶上頭盔的田木柯微笑著轉過身,將另一隻帶有對講器的頭盔親手帶在了川愛玲的頭上。自從上了戰機,川愛玲便像木頭人一般。任由對方擺布,沒有一點自己的主張。甚至連帶頭盔這樣的事,也必須要有對方的幫助。

「這回能聽到我的聲音了吧?能聽清楚嗎?」田木柯一直面帶可人的微笑。也只有在田木柯發出問話時,川愛玲那發木的腦袋才能做出一點的反應。

川愛玲點了點頭。隨後,戰機便直射入天空。在蔚藍的天空,朵朵的白雲化作了潔白的霧氣。在急速的戰機身邊快速劃過。

「我終於飛上了藍天!真是好美的景緻!……」身嵌廣闊的天空,川愛玲那緊張的心也變得舒緩。終於找回自我感覺的川愛玲舒展著內心的情懷,不免為難得的經歷發出讚歎。

在柔和的陽光之下,川愛玲與田木柯飛行了很久。也許是高空氣候的影響,川愛玲總是覺得自己的臂膀陣陣發涼。就當川愛玲無意間將後排座上的毛毯裹向身體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川小姐,快醒醒!你看我小妹這是怎麼了?」當川愛玲睜開雙眼時,只見花少游正急迫地招喚著自己。

川愛玲揉揉睡意朦朧的雙眼,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經歷只不過是一場虛幻的美夢。意識已經清醒的川愛玲翻身爬起,連忙來到身邊的花季美面前。

「大哥……不要走……」雙眼尚合的花季美嘴裡斷斷續續地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川愛玲連忙將手背伸向花季美的額頭。「不好!是著涼了,美兒現在正在發高燒!」

川愛玲的一句話立刻讓花少游傻了眼。花少游也不知如何照顧病人,急得原地直打轉。幸虧川愛玲的生活經驗豐富,急忙讓花少游幫助自己將毛毯裹在花季美的身上。可直到陽光普照,溫度迅速上升,花季美的病情仍不見好轉。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只顧著舒展筋骨,忽略了這曠野里的氣候。」花少游一邊自責,一邊摩拳擦掌。真不知如何挽救自己的過失。

還沒等川愛玲向花少游投去安慰的話語,迷迷糊糊中的花季美卻開了口。「好渴!……水……我要喝水……」

聽到花季美已經有了意識,花少游與川愛玲立刻翻起了鐵甲龍內的水瓶與水袋。可此時二人才發現,水瓶與水袋全部都是空的。

「我去找水!」花少游拾起一個水囊,向四周打量著。

「可我們都不會開鐵甲龍,你怎麼找水呀?」川愛玲皺著眉頭,對面前一望無垠的荒野沒有絲毫辦法。

「步行!」花少游斬釘截鐵地回道。

「可那樣會十分危險的!」川愛玲的臉上顯出一份擔憂。

「可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你不必為我擔心,我可以辨別方位的。就這樣吧!你在這裡照顧小妹,我去去就回。」說著,花少游甩開大步,快速向前奔去。

「一定要小心!記得快去快回……」川愛玲遙望著花少游遠去的背影,似乎最後一點支撐也即將崩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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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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