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可她卻不知道自己此刻這般惹人愛憐的模樣,更是牽動了男人二十多年來不曾悸動過的心。
他低下頭吮咬著她的鎖骨,手指放肆的在花xue中來回抽送,姚萱萱覺得四周空氣越來越熱,自己就快要融化在他身下了。
「嗯……」她的輕吟鼓舞了男人,讓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侯、侯爺……」姚萱萱怕了,怕被那太過強烈的快/感征服,忍不住伸手想推開他作惡的大掌。
可她的力氣與男人相較實在太過微弱,根本不足以撼動他的決心。
「萱萱。」男人輕吐出她的名,「我想聽妳喊我的名字,像剛才那樣。」
她咬唇瞪他,不想輕易和這可惡的傢伙妥協。
「萱萱……」他繼續誘哄著。
那低喃似乎有著魔力,竟能讓她的耳朵發燙、身子更加虛軟無力。
「徐延英,你不要這樣……」姚萱萱最終只能嗚咽著投降,懇求他別再繼續折磨自己。
得到了滿意的響應后,男人深深吻住了她的唇,長指略顯急切的捻弄著濕潤的幽xue,一舉將她送上高潮。
「啊……」那是過去春夢從未帶領她到達的境地,姚萱萱雙眼迷離,像只赤裸又清純無辜的小羔羊,全身無力的躺在那兒,絲毫不知自己即將被獻祭給惡魔。
也或者其實她心裡是明白的,卻心甘情願成為那祭品。
徐延英不耐的扯開自己身上還完好的衣物,他的男性蓄勢待發已久,迫切的渴望攻城略地。
只是當衣衫褪盡,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上面數道猙獰的刀疤自胸口蜿蜒至腹間,讓姚萱萱大大抽了口氣,人也清醒了幾分。
儘管稍早前喝了幾口酒,但她很清楚自己沒有醉,那酒的酒精度數並不高,只是讓她有些想睡罷了。
但現在她卻是真正清醒過來。
「怕了?」見到她震驚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胸前,徐延英豈會不知她在想什麼,他抓起她的手放在那傷疤上,「妳可以害怕,但最後仍是得習慣的。」
他既已認定了她,就不會再讓她有機會逃開。
姚萱萱手掌貼在他赤裸結實的胸前,感覺到他肌膚傳來的熱度,小臉頓時紅得快滴出血,隔了好一會兒才吶吶的道:「這點疤算什麼,你忘了我以前做什麼工作的?」
以前學生時代連大體都解剖過了,他這點疤根本是小意思好吧?
「也對,是我小覷妳了。」男人一怔,隨即笑道。
他怎就忘記自己看上了的這女人有多特別,豈會被這點傷疤給驚著。
「這傷……是在西南時受的?」她本不想管,卻又忍不住問道。
徐延英微微勾唇,「妳若有興趣,以後再告訴妳。」
現在,是他享用盛宴的時刻。
了解到他未說出口的話,姚萱萱的目光不自覺下移,見到那正怒張的男性。
同樣基於過去的工作,這當然不是她頭一回見到男人的欲/望,但這卻是她首次意識到它所帶來的威脅和侵略性。
……
她只能被動的響應,任由男人將她的身體擺布成他想要的模樣。
直至高潮的那一刻,她輕泣出聲,一度懷疑自己是否會窒息在那極致的快慰當中。
然而更令她驚恐的是,男人卻還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哭泣和求饒顯然引不起已化為欲獸的男人的同情心,期間徐延英僅停下過一次,扳過她的身子讓她側躺,然後再次從她身後挺入。
她如同茫茫大海上的一葉扁舟,只能隨著海浪起伏,不知將被帶往哪裡。
【第五章】
隔天當姚萱萱醒過來時,早已日上三竿。
當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酸痛感自全身上下傳來,她有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又重生到了剛來到這世界的頭一天。
然而映入眼中那布置得精緻的房間,很快讓她滅了那荒謬的猜想。
「夫人,您醒了?小少爺早上沒見著您正鬧著呢。剛奶娘已經餵過一些米糊了,但小少爺仍想見您。」伺候她的丫鬟伊人一聽到動靜,立刻走了進來,「夫人是否要將小少爺抱來看看?」
姚萱萱臉一紅,憶及自己睡過頭的原因,忍不住在心底暗罵那個罪魁禍首。
她輕咳了下,尷尬的道:「先備熱水讓我洗浴吧,晚點再抱他過來。」
反正小知勤既然已經吃過,倒也不怕他餓著,現在不過是吵著要黏老媽而已。
待熱水端來后,姚萱萱坐在浴桶里,感覺緊繃的肌肉逐漸放鬆,這才吐了口氣。
沒想到昨晚居然就這樣和他發生關係了啊,她將頭靠在浴桶邊,感覺頗為複雜。
雖然兩人本來就是名義上的夫妻,這陣子又天天睡在一起,最後滾到一塊兒好像也是水到渠成的事。而且她對他亦有不少好感,要不然昨天也不會半推半就的讓他得逞,不過她一時間還是很不能適應自己身分的改變。
她知道,從今往後徐延英在自己心中已不僅僅是「小知勤的親爹」,同時也是她的男人。
嚴格說起來她並不排斥這樣的轉變,只是隱約覺得好像有些太快了,令她措手不及。
「哎,事已至此,想那麼多幹嘛啊?」她拍拍自己的額頭。
她這身體早在一年多前就和徐延英發生過關係了,如今兩人又已是夫妻,她要是還妄想能離開他,跑到某個地方躲起來獨自生存,那才叫天真。
「別嫌了,姚萱萱,至少妳該慶幸那個男人是妳喜歡的……」她喃喃自語著,但話說出口后,自己也愣了下。
喜歡?原來她真的喜歡他?
前世時她雖然不乏追求者,但她成日忙著打工、念書、工作,從未多瞧哪個男人一眼,更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感覺。
變成萱草后,她所能接觸到的人只有徐老夫人以及當時徐家的兩名老僕,也就是梁家夫婦。
而徐延英打從先前在夢中不斷糾纏她,到後來更乾脆直接出現在她面前,徹底入侵她的生活。
他對她霸道,卻也同時體貼,不許她抗拒他的靠近,亦讓她不想拒絕。
這樣看起來,除了他以外,她好像也沒其他人可以喜歡了吧?姚萱萱苦笑。
能有這樣一個男人,她到底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她喜歡他對她的回護,更欣賞他升了官后亦不忘同袍的作風。
她想心事想得太久,直到外頭的丫鬟怯怯來問她是不是該起來了,她才驚覺自己泡到水都涼了。
姚萱萱只得匆匆起身更衣,一面要人將小知勤抱來,一面讓下人來報告事情。
當她好不容易將家中的事情處理完畢,已經過了平時用午膳的時間許久,由於她身體還有些不適,著實沒什麼胃口,因此只看著奶娘喂完小知勤,自己卻草草吃了幾筷子的菜就擱下。
「我還有些乏,想去睡個午覺,若還有其他事,等我睡醒再說吧。」她懶懶的拖著腳步走回床邊,一頭栽了進去。
當傍晚徐延英返家時,看到的就是他的妻與子,一大一小兩個人兒躺在床上,他揮了揮手,守在一旁的丫鬟和奶娘便都識相的退下去了。
小知勤大概無聊很久了,一見到他爹立刻高興的咧開還看不到牙的嘴,啊啊啊的伸手討抱。
「小鬼精靈。」被兒子一逗,徐延英原先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好笑的將他抱了起來,陪他玩了好一陣子。
後來小知勤玩得累了,東倒西歪的睡去,徐延英將他放回床上,思緒還是繞回了先前煩心的事上。
今天上朝時,皇帝又旁敲側擊的問起了他的家事,雖然並未明說,但顯然壓根不相信萱草……哦,或者該說姚萱萱是他的妻子,而不斷想把和韻公主塞給他。
其實當初他臨時編出那謊言時,也沒奢求皇帝會真的相信,那時不過是想隨便找個堵住皇帝塞人過來的借口罷了,只要乍看之下找不到破綻就好。
反正當初他和萱草「成親」時的身分是平民,禮節自然不會像大戶人家那般講究,其他人也不好質疑真偽。
可他如今才發現,自己實在小覷了皇帝的決心。
由於上一代犯的錯,令皇室對他們徐家並無好感。可偏偏他徐延英卻又立下大功,讓皇帝不得不重賞,以避免寒了其他臣子的心。
但皇帝表面上賞歸賞,心中卻極不甘願,然而大齊國又的確需要他這樣的將才,使得皇帝內心充滿矛盾掙扎。
而另一方面,皇帝被迫授予他要職的同時,也擔心他在軍中聲望太高,很可能擁兵自重,因此欲將和韻公主下嫁給他,藉此在徐府里安插眼線。
徐延英雖無反意,可也不想家中隨便被安插他人眼線,更別說還要他娶回那以驕縱出名的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