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後他們在韓家待了足足一個時辰才離去。
「好了,接著下一家要去哪?」上了馬車后,姚萱萱主動詢問。
徐延英有幾分意外的望向她。
「嘿,別那樣看我,如果只要探望這一家,咱們用得著一大早就出門?」
「妳果然聰明。」
「我只是照常理推斷罷了,算哪門子聰明?」她不以為然的道。
徐延英笑了,「雖然我不是很懂醫理,但我覺得妳剛剛說得很不錯,這些知識若能夠在軍中普及,相信必能減少許多士兵的傷亡。」
「那也容易得很,將這些東西整理起來出成書不就好了?」也省得她一次次費唇舌講解相同的東西,不過她忽然又想到一事,拍了拍額,「哎,我怎麼又忘了大部分的人不識字!那麼要是做成附插圖的書冊,或是召集軍醫及軍人家屬,一起辦個演講呢?」
當然,她免不了又得為自己過於現代化的用語解釋一番。
徐延英聽得頻頻點頭,「妳提的這些主意都極好,回去我再命人定出個章程吧。」
他已從她話中聽得明白,戰場上的傷兵們最需要的其實不是治療,而是治療過後傷口的處理和照顧。若是照顧得不好,就是先前治療得當也是白費力氣。
軍醫和藥材匱乏的問題不是一時三刻能解決的,目前也就只能從其他方面下手了。
男人的肯定讓姚萱萱精神一振,忍不住又提出了更多建議。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學以致用是那麼令人愉快的事,過去一年多的時間實在把她憋慘了,居然只能從照顧自己和小知勤獲得成就感。
整整一天的時間,兩人足足跑了十幾戶人家,全都是先前與徐延英一起在西南打仗的傷兵,簡單教導了家屬傷員的照顧方式,直至夜幕低垂才返家。
徐老夫人在聽說兒媳一整天都在外頭,還陪著兒子去探望傷兵時,臉色難看極了。
她當然不會認為是自己兒子的錯,一定是那沒家教的女人哄著兒子帶她出去的!
可當她想把媳婦叫來教訓一頓時,卻被兒子擋下了,徐延英甚至還發話,說自己交代了萱草一件重要的正事,故往後就不日日去向她請安了。
氣得徐老夫人砸壞了兩套茶具。
但這些姚萱萱都一無所知,因消息在傳到她耳里前就被徐延英解決了。
況且就算她知道,大概也不會在乎。
有些人因為立場的關係,本來就很難討好,她只要盡到該盡的責任就好,沒必要太委屈自己。
由於回來得晚了,兩人的晚膳是在房裡簡單開個小桌吃的。
徐延英命人燙了壺酒,姚萱萱基於好奇「古代的灑是什麼味道」,再加上覺得自己底細都已經被他知道,沒必要再裝下去,硬是嚷著也要喝。
徐延英無奈,只得讓人斟了一小杯給她。
姚萱萱原本滿懷期待的一口灌了下去,可當那嗆辣的液體順著咽喉流進胃裡時,立刻讓她皺了臉,「真苦,不好喝。」
「酒不都這樣嗎?難道妳從前喝過甜的?」徐延英好笑的道,覺得她此刻的模樣挺可愛的。
「當然有啊,以前喝過的水果酒都甜甜的。」唉,古代的享受就是少啊。
「妳是說……用水果釀酒?」
「應該吧?」她不大確定的道:「我也沒釀過。」
只是抱怨歸抱怨,她還是不死心的又嘗了幾口,最後確定自己真的不喜歡才放棄。
用完膳后,姚萱萱讓人抱了小知勤來玩,而徐延英也不去書房了,直接讓下人取來文房四寶,寫下白日兩人在馬車中討論的事,一有問題便直接問她。
起初姚萱萱還能夠意識清楚的回答他的疑問,可過不了多久,她的聲音便越來越小,後來直接無聲了。
徐延英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答案,疑惑的抬起頭,卻見他那從異時空來的嬌妻不知何時已昏睡過去,只剩沒人陪玩的小知勤,正不甘寂寞的揮動手腳中。
他搖搖頭,擱下筆墨,喚人來收拾順便將兒子抱了出去。
之後他走到床邊,親自動手替她換下外衣。
姚萱萱突然嘟囔了幾句含混不清的話,徐延英望著她白凈的臉頰,最後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
她的唇一如他記憶中的甜美,令人流連忘返,不舍離去。
徐延英細細吮咬著她如花般的唇瓣,情不自禁追逐糾纏著她柔軟的舌,此刻他只覺她的津液是最甘甜的清泉,而自己卻是大漠里乾渴許久的旅人,貪婪的想汲取她的全部。
「啵」的一聲,彷佛有顆不知名的種子自他心田破土而出,澎湃的情感一涌而出,再也無法抑制。
他的下腹忽然隱隱脹痛起來,生平第一次,有了想得到某個女人的衝動。
女人的肌膚是如此滑膩細緻,他的指尖一寸寸撫摸著,感覺似乎只要稍加施力,就能在她身上輕易留下痕迹。
「嗯……」細碎的呻/吟自唇間輕泄而出,姚萱萱感覺自己好像又做起了春夢。
但這次的春夢卻比以往更加真實。
夢裡男人不斷大膽的探索著她的身體,再三試探她的底線。
衣衫被褪下,大掌再無遮掩的覆上她微脹的胸口,細細揉捻白皙雪峰上的櫻色花蕊,時輕時重,挑起她體內某種不知名的燥熱。
那是比先前做春夢時更強烈的欲/望,她甚至感覺到si密處微微的灼熱感,以及淌流的情露。
快慰與難受並存著,她不自覺的想合攏雙腿,卻似乎有什麼東西卡在她的腿間,令她無法如願。
作亂的大掌終於戀戀不捨的離開她胸前,卻一路下移,滑過她平坦的小腹,朝她試圖遮掩的si密處鑽去。
「啊!」當粗糙的指撥開那柔軟的芳草,撫弄起溫暖而敏感的花核時,她忍不住喘了口氣,整個人微微拱起身。
徐延英並不打算放過她,此刻在他身下的女人是他的妻、他兒子的娘,他想要她,天經地義。
他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不厭其煩的反覆挑逗試探,企圖逼出她最原始的欲/望。
睡夢中的姚萱萱既快樂又痛苦,她想掙扎,身上卻像壓著沉沉重物,令她動彈不得。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麼,且似乎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被迫接受。
當那陌生的長指深深探入濕暖幽xue的那一刻,姚萱萱終於睜開了眼。
「醒了?」始終注意她臉上表情的徐延英,在第一時間出了聲。
她眨眨眼,一時間還處於迷糊狀態,「徐延英?」
這一刻她根本忘記他是高高在上的侯爺,竟連名帶姓的喊了出來。
男人緊抿著的唇微揚,「不錯,還記得我是誰。」
嗯?這是……怎麼回事?姚萱萱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她發覺自己竟幾近全裸,而她的春夢對象正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對她做著比夢中更放浪的事情。
她張嘴想說些什麼,男人熾燙的唇卻覆了下來,再次掠奪屬於她的氣息。
她震驚的瞠大了眼,反抗的念頭卻在他狂肆的進攻下,化為一攤春水。
姚萱萱無法再思考下去了,只能憑著本能扭動身子,配合花xue中長指的抽送。
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沉沉響起,震動著她的耳膜。
他似乎問了她什麼,可她一心沉浸在他所挑起的情慾當中,沒聽清楚。
他等了會兒沒等到答案,又問了一次。
她茫然而無辜的望著他,依舊沒將問題聽進耳。
終於,男人有些無奈的停下了動作。
姚萱萱急了,嗚咽著想求他替她舒解那高張的情慾之火。
「妳的名字?」
這次她終於聽清楚了男人的問話,卻是一陣迷惑,「什、什麼?」
「告訴我,妳從前叫什麼?」那醇厚的嗓音繼續問著,猶如惡魔低語,誘惑她交出靈魂。
「我……」她有些猶豫,隱約覺得當告訴他真名后,也等於將自己完全交付給他,再無保留。
雖然她內心深處亦明白,自己的靈魂只要仍待在萱草的身體里,終有一天還是會徹底屬於他……
「嗯?」他在她體內的長指調皮的嬉戲,卻吝於滿足她的渴望。
「萱萱……我叫姚萱萱……」她終究還是投降了,以求他快點撫慰她的空虛。
當春夢中的一切在眼前展現,甚至比夢裡更煽情直接,她徹底掙開了理智的束縛,只為想在做了這一年多的夢境后,尋得它的最後結局。
「萱萱?」徐延英一怔,突地想起先前自己故作親昵而喊她萱萱時,她那副炸了毛的模樣。
原來是因為她本名就叫萱萱啊。
姚萱萱愣愣望著眼前的男人,微泛著水光的雙眸中染上情慾的色彩。
她只覺世界彷佛已被他所掌控,他全面主宰了她的喜怒哀樂,可以輕易讓她生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