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齊平山呼延慶叔侄相聚 二虎庄王月英身陷囹圄(下)

第十四回 齊平山呼延慶叔侄相聚 二虎庄王月英身陷囹圄(下)

大寨主沖那些人擺了擺手,等著矬子說話。

矬子矜持了一會,「嘿嘿」笑了兩聲后說:「想聽了吧?好,那我就告訴你:我就是……大宋雙王呼丕顯之後呼守用之子呼延……」

還沒等那矬子把最後一個字說出來,綁在另一根柱子上的呼延慶馬上「呸」了一聲,那口唾沫差一點噴在那個矬子的臉上。

大寨主突然一驚,馬上過來問:「你這個姦細,你唾什麼?」

呼延慶『嘿,嘿』地冷笑兩聲說:「這年頭真是什麼事都有,打冒知還有願意打犯官之後的。要說是姦細,他才是貨真價實的姦細!」

那個矬子一聽,身旁大個說自己是姦細,馬上惱怒地說:「嘿!你這個人死到臨頭了,還想抓個墊背的,我是什麼人與你有什麼關係?」

二寨主馬上走過去,使勁踢了呼延慶一腳,說:「老實點,你等著,一會再收拾你……」

大寨主繼續問矬子說:「你說,你娘是誰?」

那矬子答道:「崔惜梅。」

聽矬子這麼一說,呼延慶又笑了起來。

大寨主更加莫名其妙了,就問呼延慶說:「你笑什麼?」

呼延慶說:「你們肯定上當了,他一定是個姦細,為了探聽你們山寨實情編造了一套謊話……」

大寨主又問:「那麼你怎麼知道他說的是謊話呢?」

呼延慶大聲喊道:「我是呼守用之子呼延慶,所以我才說他是假的。」

大寨主聽過之後,馬上倒退了幾步說:「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以呼家的名義,到我齊平山上打探軍情?」

呼延慶一聽『齊平山』三個字后,大吃一驚,又問了一句:「這裡是齊平山?」

那矬子見呼延慶連這裡是齊平山都不知道,也大笑的說:「你探的不就是齊平山么?怎麼你連這裡是齊平山也裝作不知道,裝得太過份了吧?」

這時,大寨主也不知誰是真,誰是假了。馬上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就沖二寨主說:「既然他們都說自己是呼家之後,現在朝庭正在四處張榜追捕,今天就先免他們一死,馬上製作兩個囚籠,明天一早就解送東京報官領賞……你看如何?」

二寨主剛要說什麼,突然從外面跑上一個少年,年方十五、六歲,長得眉清目秀,進入大廳后大喝一聲:「不,父親,依孩兒之見,他倆必定是姦細,騙我送他們去東京,到了東京之後,他們得救,請功受賞,而我們卻中了他們的圈套。」

大寨主問:「我兒,那你說該怎麼辦?」

那少年說:「他們說自己是呼家之後,空口無憑,有何證據?」

大寨主一聽:「嘿嘿,還是我兒說得有道理,你們拿不出證據來,必殺不饒!」

眾嘍兵也跟著喊:「快拿出證據來!」

大堂里的空氣一下子凝固起來。

只見大寨主一瘸一瘸地一會看看呼延慶,一會又看看那矬子。

最後又問了一句:「你們既然都說自己是呼家之後,快拿出你們的憑證來吧。」

眾嘍兵又幫腔地喊了一句:「快拿出來!」

那個自稱呼延慶的說:「證據我有,就在我身上。」

大寨主向幾個簍兵使了一個眼神,那幾個簍兵把呼延慶搜了個遍。

不一會,一個兵丁果然從他身上搜出一封呼守用留給他的《離書》。

大寨主看完了那封《離書》后,馬上對二寨主點了點頭說:「這筆跡是真的……」

呼延慶這時說:「這回你們可以去向龐文老賊邀功請賞去了吧。」那大寨主馬上把手一揮,說:「先給他鬆綁。」

兵丁們馬上為呼延慶鬆了綁。

呼延慶被鬆綁之後,一邊活動胳膊,一邊指著那矬子說:「你們上當了,他才真的是姦細!」

呼延平慶大喝一聲:「不,我也有證據,既然要死,我也死個明白……」

簍兵見那矬子的外表就有點討厭,又見他大吵大鬧叫個不停,有一個簍兵上去還給了他一個嘴巴。

大寨主馬上走過去問:「你說你有證據,你的證據在哪?」

那個矬子說:「也在我身上,」

大寨主示意一個簍兵去搜身,一個簍兵搜了半天,什麼也沒搜出來,就說:「大寨主,他身上什麼也沒有。」

大寨主氣憤地說:「打!給我狠狠的打!看他那長相就像個刁專之徒。」

簍兵剛舉起鞭子要打,那矬子使勁一掙,上衣「哧拉」一聲扯開了,這時從他的臂膀上露出隱約可見紋身。

眾人不知那上面刺的是什麼,圍過去一看:原來刺的是一隻虎。

那矬子大喊:「這就是我的證據!」

這時,呼延慶也想起來了,就對那矬子大說一聲:「青龍!」

那矬子馬上答了一句「白虎!」

呼延慶馬上抱住那矬子大叫道:「延平,你真的是延平?」

見此情景,圍觀的人全都傻眼了,連大寨主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接著,呼延慶對周圍的人說:「快放開他!他真的是呼家之後!」

這時大廳里的兵丁一片嘩然,大寨主再也坐不住了,馬上一瘸一瘸地走過去親自為呼延平慶鬆了綁。

大寨主把呼延慶的《離書》桌子上一拍,哈哈大笑兩聲說:「哎呀,這才叫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呼延慶和呼延平都不知道大寨主的話是什麼意思,眼睜睜地看著他,不知說什麼好。

大寨主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呼延慶難為情的問了句:「剛才那一杠子……」

大寨主這時才說:「幸虧這一杠子,不打不相識呀……」

二虎庄王月英小院

王月英正在小院里拉著那個大石碾子在壓篾子。

孟強、焦玉連馬也沒有騎,急匆匆地跑來,一看王月英還和從前一樣編席子,孟強就問:「盟娘,你這是怎麼了,是我娘對你不好么?」

王月英抬頭一看,是孟強和焦玉。就大喜地說:「傻孩子,凈說些傻話,是這幾天我心忙手亂,就又想起了這營生。」

說到這,王月英見眼前只有孟強和焦玉兩個人,就話鋒一轉,問道:「你大哥呢?他怎麼沒和你們一塊回來?」

孟強忙說:「我們這不是給您來報信了嗎」?

王月英一聽馬上睜大了眼睛問:「怎麼,他出事了?」

孟強笑了笑說:「盟娘,你看你想到哪去了,盟娘,我告訴你,這回我大哥可辦了一件大事……」

正在王月英娘仨在院里說話,突然聽外面有人喊:「劉家大妹子,我給你送葦子來了。」

王月英在院里說了句:「放在外面吧。」又繼續跟孟強說話。

接著,孟強說:「我大哥活擗了那歐陽子英后,被盧天官盧大人看中了,當場就被盧天官招親了。」

王月英小院外

牆外卸葦子的那個姓李的人,一聽說『活擗了歐陽子英』馬上一愣,隨後他又把耳朵附在破門上偷聽起來。

這時,又從院子里傳出王月英的聲音說:「這個孩子,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和為娘商量一下。」

焦玉的聲音:「大哥也沒有辦法呀,那龐文老賊把四個城門都關上了,大哥跑不出來,說不定要在盧天官家呆些日子,避避風呢……」

聽到這,那個李懷忠的倒吸了一口氣,再也不敢聽了,把車卸完之後,什麼也沒說,趕著車又走了。

王月英小院里

孟強突然聽見外面有響動,就問:「有人?」

王月英說:「就是送葦子的李大哥。」

說完,孟強就開了小院的門向外看了看,說:「盟娘,以後別讓他再送葦子來了,反正再也沒有幾天,咱就一起上北國了。」

王月英沒說什麼。

王月英小院外

等孟強出來的時候,往遠處一看:

那個李懷忠已經趕著牛車上路了,只看見他一個背影。

王月英小院內

孟強又回到院子里問:「剛才我們說的話是不是都讓他聽見了?」

焦玉晃了晃頭。

孟強自言自語地說:「哎呀,他這人名叫李懷忠;可人家都叫他李壞種,不行,我得去教訓教訓他。」

說完就要去追。

王月英忙勸阻地說:「我兒不可胡來,別把人家都想得那麼壞。」

接著娘仨又說起來。

齊平山忠孝堂

大廳里,當即擺上了酒宴。

由大寨主、二寨主和另一個男人,以及大寨主的兒子宴請呼延慶和呼延平兩兄弟。

大寨主舉起酒杯說:「方才延慶和延平都拿出了自己的憑證,今天我也拿出一個憑證,請大家過目。」

說完,馬上有一名嘍兵用盤子托著一塊佩玉過來交給大寨主。

大寨主拿起那塊佩玉說:「你們看:這就是十八年前我和我的兄長呼守用岔路口分別時,哥哥留給我的一塊憑證啊,」

呼延慶和呼延平同時站起來,看了看那塊佩玉后,說:「二叔,我們可找到你了……」

接著大寨主呼守信說:「一晃過去了十八年,今日我們叔侄才得以相見,撫今追昔,我呼守信愧對我家三百一十八口冤魂啊……」

說完大哭不止。

坐在身邊的二寨主勸解說:「寨主,不必傷悲,這些年來,寨主不忘家仇國恨,慘淡經營,在齊平山上招兵買馬,屯糧積草,不就是為了報仇雪恨么,今日你們叔侄相見,共舉大義,依我看,你們報仇雪恨的日子已經為期不遠了。」

說完,馬上舉起杯一飲而盡。

接著,呼守信又說:「來,今天我給兩位賢侄引見,引見,我們齊平山的人馬……」

呼守信馬上拍拍坐在自己身邊的二寨主說:「這就是我齊平山二寨主、軍師袁智。」

延慶、延平雙雙站起一揖。

接著呼守信又拍了拍身邊另一個人說:「這是我們齊平山的三寨主智勇雙全的李能。」

延慶、延平又雙雙站起一揖。

最後呼守信又向呼延慶介紹了楊興說:「賢侄,你知道他是誰嗎?」

呼延慶馬上說:「他不就是山下那個店掌柜嗎?」

楊興笑了。

呼守信接著又說:「我和你爹能夠意外脫身,就是為了給八王爺送龐文老賊那封叛國投敵的密信啊。」

呼延慶不明白的問:「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呼守信拍了拍楊興的肩頭說:「那封信就是他送到咱家來的……」

呼延慶興奮的問:「這封信現在何處?」

呼守信說:「現在就在你爹爹的手裡,等找到你爹爹后,龐文的死期就不晚了……」

聽呼守信這麼一說,大家都很興奮,呼延慶發現叔叔唯獨沒有向自己介紹身後一直沒說話的長得十分秀氣的少年。就問:「那這位小兄弟——」

呼守信馬上拉過那少年說:「他就是你們的弟弟呼延明。」

呼延慶高興的說:「哎呀,這可太好了,這回龐文那個老賊,可就真的抓不完了……「

這時,呼延明十分懂事地站起來說:「小弟拜見兩位哥哥……」

延慶、延平也答了一禮

接著呼守信又說:「今天難得我兩們賢侄相見,來,為慶賀我家叔侄團圓,今天我們一醉方休。」

呼延慶馬上站起來問:「二叔,怎麼沒有見著嬸子呀?」

這時袁智才說:「哎呀,怎麼沒請寨主夫人呀?」

袁智的話音還沒落,就從大廳後面的屏風後走出一個人來。

只見她年約三十幾歲,面色紅潤,體態勻稱,一看就知道是一名身有武功、辦事幹練的中年婦女。

她一來到大廳,呼守信就說:「兩位賢侄,她就是你們的嬸娘,原來齊平山的大寨主齊美蓉。」

延慶、延平一聽嬸子來了,馬上起身跪在地上說:「延慶、延平拜見嬸娘。」

齊美蓉馬上扶起他們說:「二位賢侄,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嘍兵們馬上在呼守信旁邊加了一個坐位,呼延慶忙說:「請嬸娘上坐。」

齊美蓉也沒有謙讓,就坐在椅子上了,隨後又說了一句:「若是嫂嫂也在這裡就好了。」

剛說到這,呼延平卻『嗚嗚』地哭起來了。

全桌的人大驚,齊美蓉馬上又問:「二賢侄,為何哭泣?」

呼延平哭得更加厲害了。

坐在一旁的呼延明說:「二哥,你這是怎麼了?」

呼延平才說:「今天我在這認了叔叔和嬸娘,我也想我娘了……」

齊美蓉安慰他們說:「賢侄,咱先吃飯,明天打發兩個人去把你娘接來不就得了嗎?」

誰知齊美蓉這麼一說,呼延平哭得更厲害了,眾人大惑不解地問:「你娘現在何處?」

呼延平這才哭著說:「我娘在半年前病死了,雖然她在臨走前告訴我說:她不俺的親娘,可她畢境把我拉扯了這麼大,你說,你說我能忘了她么?」

眾人無不為之讚歎。

齊美蓉擦了擦眼睛說:「延平賢侄,真是個知情知義的孝子呀……」

聽齊美蓉這麼一說,呼延慶也哭了。

齊美蓉又問:「延慶賢侄,不知嫂嫂王夫人現在何處,明日也接她上山來吧,我們妯娌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呼延慶馬上站起身來說:「謝嬸娘一片心意,小侄也想把母親接來,與嬸娘相伴,我去北國尋父,也就安心了……」

呼守信也馬上說:「明天延慶、延平和延明三人帶二百名嘍兵去二虎庄,把嫂夫人接來。」

呼延慶馬上站起來向呼守信大施一禮說:「謝二叔、二嬸關心,不過大可不必派那麼多人,那樣不僅破費大,而且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特別是龐文那個老賊,正在四處張榜,追捕父親和叔父,還是人少一些穩妥……」

呼守信高興的說:「延慶說得對,眼下還不是張揚的時候,等到我們全家匯齊那一天,殺回東京人數越多越好……」

說完,又分別囑咐延平和延明二人,路上一定要小心謹慎,接著就由那些婁兵去準備了。

王月英小院

這天,王月英正在院子里編席,忽見李懷忠喜皮笑臉地走進院來。

王月英忙問:「李大哥,今天不是送篾子的日子呀。」

李懷忠左右看看沒有外人,就說:「不送篾子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王月英膽怯地說:「老李大哥,我這家裡今天沒有人,你在這不太方便,有事改天再說吧。」

李懷忠用身子擋住了王月英家院外那扇破門,還是喜皮笑臉地說:「大妹子,你就別瞞我了,你們那天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今天我就問你一件事,你要是從了,我什麼都不說;你要是不從,那我可不客氣了……」

說著就一點一點地向向王月英跟前靠。

王月英馬上拿起那把篾刀說:「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可就要動刀子了。」

李懷忠不以為然地說:「我量你也不敢。」

說著,又一步一步向王月英靠近。

王月英怒不可遏,馬上用刀子一擋,那刀子在李懷忠的胳膊上劃了一個口,血立時就從他胳膊上流下來了。

李懷忠見王月英真的動了刀子,就一不做二不休地說:「好哇,你居然敢和我動刀子,看起來不跟你動真的不行了。」

說著李懷忠就像紅了眼一樣,一把抱住王月英,把嘴貼在王月英的臉上就啃。王月英百般無奈,費了好大勁,才把拿刀那隻手抽了出來,然後又猛地一下向李懷忠的臉上扎去,李懷忠側過腦袋一躲,那刀正好劃在他的額頭上,只聽李懷忠痛得「媽呀」的叫了一聲,馬上就捂著臉向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喊:「哎呀,殺人了!殺人了!」

二虎庄外官道上

等李懷中跑到官道上的時候,額頭上的血流了滿臉,連眼睛也不開了。正巧與一個騎馬的官兵撞了個滿懷,他便一下子倒在官道中間了。

那官兵正想發火,一看李懷忠滿臉是血,就跳下馬來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李懷忠擦了擦眼睛上的血一看:那官兵的後面還有一隊兵馬,兵馬的後面有三輛官車,每車官車的上面還插著三面三角旗,上面明晃晃地寫著一個『童』字。

他馬上地上大喊:「冤枉,冤枉!」

後面的一個兵士走過來說:「呔,大膽,這是潼關節度使,是進京給龐太師祝壽,不受理地方民案,快走,快走!」

李懷忠仍然跪在地上不起來,不斷叩頭說:「大人,您要是不管,一會她兩個兒子回來,小人就沒命了。」

這時,馬上那個軍官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是誰敢這樣草菅人命?」

李懷忠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大人有所不知,在小人的莊子里,住著一個朝廷追捕的要犯,就是因為小人要告發他們,她才對小人下了黑手哇。」

那軍官又問:「要犯?那要犯是誰?」

李懷中忠斜溜了那軍官一眼說:「她就是朝廷懸賞捉拿的犯官之後,呼……呼什麼之妻,劉,劉,劉什麼來的……」

童治國不耐煩地說:「走,帶我們去看看,你要說的不是真話,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李懷忠忙說:「小人不敢,前天小人還聽他們說:她的兒子在東京擗了一個和尚……」

童治國一聽是殺了歐陽子英的要犯,就緊追著問:「什麼?他活擗了一個和尚?」

說完,童治國轉過臉對身邊的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說:「難道這是真的?若是這個好事讓我碰上了?那可是給龐太師祝壽的最好的壽禮呀。走,管他是不是,先把她抓起來再說。」

說完,童治國回頭說:「你們先在這等著,來幾個人跟我去看看。」

李懷忠頭前引路,童治國和幾名丁跟在後面,來到王月英小院外。

王月英正往外走,李懷中用手一指說:「就是她!」

童治國大喝一聲:「拿下!」

幾名士兵,一擁而上,不由分說,把王月英綁了起來,推著就走。

王月英一邊走一邊罵:「李壞種,你不得好死!你等著,有一天也會有人會活擗了你!」

等王月英走遠了后,李懷忠馬上向童治國施一大禮說:「大人,小人的賞錢……」

童治國從懷裡掏出一把碎銀子,往地上一扔說:「拿去……你可真是個要錢不要命了。」

說完撥馬就走了。

留下李懷忠一個人,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撿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碎銀子。

李懷忠撿完銀子之後,左右看看沒有什麼人,就又溜進王月英的小院內。

這時,遠遠地看見王月英被牢牢地綁在最後那挂車上,向東南方向走去。

王月英小院內

李懷忠匆忙地把牆邊堆的葦子,一捆一捆地抱到房門前,然後取出火種就點起火來。

頓時,火光熊熊,濃煙瀰漫。

然後李懷忠又從院子里跑出來大喊:「失火啦,快來救火呀!」

聽見李懷忠的喊聲,很多人有的拿著水桶,有的拿著五齒耙,都趕來救火。

不一會孟強、焦玉也匆匆趕到小院外。

焦玉一看是王月英小院著了大火,就哭喊著:「盟娘,盟娘──」

這時小院的火越燒越大,不一會那小房『哐當』一聲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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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家將(新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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