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光滑的人頭
憑著腳下的感覺,似乎被我踩到的是個堅硬的足球,這麼說有點怪異,但我感覺到的卻一點不差。
因為疲憊至極,所以稍微一歪,失了重心便摔倒在地。這一交摔的可不輕,胳膊腿上蹭出一道道口子,還在傷的不深,只是火辣辣的疼,倒是讓我混混沌沌的大腦清醒了一些。
人都非常懶,平日里早睡早起,也是因為習慣以及意志所然。但要是真的睏乏疲倦到極點,即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被排到後面。跟拉屎撒尿一樣,能忍,卻不能一直忍。
現在我整個趴在地上,一動不想動,還是趴著舒服,要是乾脆睡一覺最好了。可惜條件不允許啊,河馬什麼貨色我比誰都明白,保准我前腳一睡,他後腳也睡,在這麼個地方,兩個人睡的跟死豬一樣,毫無防範能力,隨便來點什麼都能給我倆下了餃子。
果然,河馬見我賴在地上不肯起來,也就勢躺倒在我一邊。
借著蠟燭光亮,我看見他伸手去褲叉子裡面掏了幾掏,取出兩隻皺巴巴的煙捲,遞給我一隻。就著蠟燭那點火苗,倆人點上。好幾個小時沒喝一口水,嗓子異常乾燥,彷彿是一把枯燥的柴火不斷撩撥著嗓子的每一塊肌膚,現在又抽上煙,簡直是要把這堆柴火給點起來,嗓子里更是難受的厲害。
我只抽幾口,就嗆的難受,一是嗓子疼,疼的彆扭,比冬天感冒之後,嗓子炎那種疼還要彆扭。再一個,想想看河馬這煙從哪摸出來的,一股子臊味兒,熏的我頭疼。
又抽沒兩口,我眼皮子就抬不動了,越來越沉,整個人精神也恍惚起來,雖然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只休息一小會,然後利馬起來。不過我心裡很明白,要照這麼下去,只要睡著,不一覺睡到自然醒,根本別想起來。
我是實在撐不住架子了,大不了我先睡一會。想叫河馬多熬一會,守著點,等我起來他再睡。眼睛已經徹底睜不開了,不管眼睛,想開口說話,竟然連張嘴的力氣也使不出來。
索性什麼也不去在乎了,即便是天塌下來也別想阻攔我睡覺。
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睡的很死,甚至連我自己都沒察覺到我已經睡熟。
恍惚間好象睡去很久,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太舒服了,像是一泡尿憋了大半天,正在躊躇之間,眼看要尿褲子了,忽然見到一個廁所,急匆匆衝進去方便以後的感覺。
也不清楚到底睡了多久,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分鐘,我被手指頭上突如其來的刺痛給驚醒過來。
朦朦朧朧把眼睛睜開,原來是手上的煙已經燒到兩指之間,煙頭燃燒的火星子正燒在我指頭上,把我給燙醒了。剛才還沒覺得怎麼樣,現在看到以後,更覺的手上疼痛難忍。連忙把煙頭扔到一旁,使勁把兩根手指頭裹進嘴裡,唑了起來。
看樣子並沒睡過去多久,一隻煙才能燒多長時間,頂多三五分鐘,再長那叫雪茄。不過我卻總覺得是睡了一整天,精神也好了不少,很難想象人在困到極至,休息幾分鐘,效果也能這麼明顯。
忽聽得耳邊傳來陣陣呼嚕聲,不用看也知道,準是河馬睡死過去。
我這一醒,反倒有點睡不著了,乾脆也不去理會河馬,讓他繼續睡吧。他本來就是個憨吃迷糊睡的主,連續的奔波勞累,加上緊張驚嚇,恐怕他比我更熬不住了。平常對河馬來說,別說是少吃一頓飯,便上是晚上睡覺之前不讓找點東西壓壓肚子,他也得牢騷,半天,何況是現在我們倆一天多不吃飯不喝水,真難為他了。莫說是他,連我心裡也真狠,出去不吃上一籠饅頭絕不罷休,當然要是能來兩隻烤鴨就更完美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想翻個身挪挪地方。畢竟不是躺在床上,地上的石頭凹凸不平,又異常堅硬,老一個姿勢,實在是有點不舒服。結果剛動了動腿,就覺得好象有東西壓在腿邊。
又挪了幾挪,手才剛好能夠到那玩意。一摸是個圓的,還挺硬實。對了,把我拌倒的是不是這玩意。
我把蠟燭拿的離我近了一點,然後把手裡的東西湊到眼前,想看看清楚。
結果一拿到眼前,嚇我一跳,差點脫手把它給扔出去。
怎麼是顆人頭?
我正和它臉對臉,鼻子對鼻子,著實嚇的我不輕,剛開清的時候我甚至能感覺到心臟猛的一收縮,畢竟這麼一個鬼地方忽然見到自己手裡拿一顆人頭,誰心裡也痛快不了。
不過很快也就想明白了,不是之間洞里便出現過人頭嗎,估計就是這玩意,不過卻古怪的厲害,我也不敢太大意。
人頭還是被我拿在手裡,現在可好,放也不是,拿也不是,我怕它在突起難,只好眼睛一刻不離的緊盯著它。
我原還想,這洞**里的東西哪一樣不得有過千年歷史。
千年的時間,可以摧毀很多東西,包括屍體,頭顱也是屍體的一部分,按理說早該化成一堆白骨,沒道理還這樣血肉具全。除出眼睛已經委瑣進眼眶之外,其它各處皆與正常人頭一般無二。
鼻子嘴巴較常人要大出許多,看來那個時代的人在體貌特徵上,跟今世之人相比較還是有些須差別存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年代的人都長這麼凶,反正這傢伙打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齜牙咧嘴的,表情非常猙獰恐怖,面目彷彿惡鬼一般。
再就是頭少了點,有這麼點禿頂的意思對,頭,這人頭上有頭,頭卻都連在一起,全部好象是黏和在頭頂一樣。而且我細細摸索整顆人頭,總覺得好象不是正常人的皮膚,太過光滑,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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